岑野鹰隼的眸子愈发的深邃了,怒火几乎要变成实质。
与此同时,养心殿的桌上摆着一个青玉雕花碗,一碗清水,一个竹篮子。
篮子里装的是各种各样的花瓣儿。
岑青舒服的躺在紫木雕花藤椅上,还翘着二郎腿儿,一副享受的模样。
萧君恩先用面巾沾取了一些清水给岑青净面:“陛下啊,你的肌肤不错的,但本座还能帮你变的更好。”
听着就吸引人啊,岑青已经迫不及待了:“快给朕弄弄。”
“好咧,陛下别动啊。”萧君恩的桃花眼噙着自信的笑意,他就喜欢鼓捣这些东西,他捻起一片片花瓣儿敷在岑青的脸上:“这就大功告成了,不过要敷一会儿的。”
“凉丝丝的,别说还挺舒服的啊。”岑青用指腹碰了碰那些花瓣。
“跟本座一起玩才有这些好东西。”萧君恩一边说一边给岑青揉捏着手臂。
“舒服。”岑青餍足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恩恩好,朕喜欢和你一起玩,不像皇叔,整日死板板的,无趣的紧啊。”
萧君恩也补了一刀子:“就是,天天板着一张脸。”
“恩恩,上边一些。”岑青舒服的眯起眼睛:“对对对,下边一些,恩恩的手劲可真是正好啊,弄的朕舒服极了。”
“恩恩,你每天夜里来多好啊。”岑青忽地奇思妙想:“要不,你今夜跟这儿守夜吧。”
萧君恩笑:“行啊,本座求之不得呢。”
他们在这儿肆无忌惮的聊。
殊不知,这番话全被伫立在窗阁前的岑野如数听了去。
他伟岸的身躯已经僵硬如雕塑,五官拧在了一起,眉宇间酝酿着暴风骤雨,薄薄的唇紧紧的抿着,攥紧的拳头昭示着他的怒火。
他们竟然如此亲热。
什么!
还要守夜,还要让那个假太监夜夜来。
这群苍蝇怎的总是围在岑青的身边,赶也赶不走,真是太惹人厌了。
“岑青。”他愤愤的咬着这两个字,而后大步流星朝内殿走去
“砰”的一声。
如山河呼啸,如地动山摇。
岑青总觉得要地动了呢,吓的他脸上的花瓣儿都掉了,他摁了摁脸上的花瓣儿:“哎呦,谁啊,怎么这么没规矩呢,真是找打……皇……皇叔。”
同样的味道,同样的容貌,就是不一样的脾气。
皇叔这是被狗咬了吧。
不然脸上怎的尽是暴戾的样子呢。
岑青正想着,突然小腿肚子一抽,好像有些转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皇叔吓的。
“哎呦呦,皇叔……”岑青打算用苦肉计来缓解缓解岑野此时此刻暴躁的情绪,以免殃及到自己,他翻了个身,将不太抽筋儿的小腿儿朝地上一撂,斜歪着身子:“皇叔,莫要怪朕啊,朕无法迎接皇叔了,请皇叔自己找地方坐。”
还坐呢,再坐就如坐针毡了。
萧君恩则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反正气死人不偿命。
谁让岑野同自己规定那些霸道条款了。
要气就气的彻底一些。
萧君恩笑着挪动到岑青跟前,双手搀扶住了岑青,声音不紧不慢的:“陛下,本座就在你跟前呢,你干什么去麻烦一个外人呢,是不是啊,况且啊,你看……”
说着,萧君恩就一脸嫌弃的看向岑野粗壮,宽厚的手掌,亲昵的拍了拍岑青的手背,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王爷的手多脏啊,而且还那般粗糙,一点都不细,一点都不嫩,真是的,跟本座的手没法比,陛下确定要让王爷来扶你?”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