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臊什么,就是白天才有趣儿呢,我的小美人儿。”

“讨厌离我远点,我想要那个东洋来的琉璃步摇了,你要不要给人家买啊。”

那娇滴滴的声音听的人全身直起鸡皮疙瘩,但现在出去便会被发现。

岑青自知没有那胆量跑出去戳穿一切,他只好饱受着摧残的恶心折磨等着。

他听的稀里糊涂的好像是女子想讨要什么东西,男子要女子香一口,然后女子害羞的吧嗒一口,紧接着就是男子那得意恶心的笑声。

啧啧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做这般辣眼睛的事。

过了一会儿没动静了,离开的声音响起,绘春探出头一看吓的缩回头,拍了拍魂魄游荡的岑青。

岑青顺着绘春的手指头望去。

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一身红色宫装的,不正是岑青同父异母的妹妹岑玉么。

在岑青那模糊的记忆里,这个岑玉,也是个配角。

她与岑青同岁,只比岑青晚上那么几个月。

岑玉的生母是宠冠六宫的贵妃,和先帝醉生梦死,整日窝在龙榻上行鱼水之欢,但她并非先帝亲生子。

岑玉这个年纪可谓是豆蔻年华,该本本分分、知书达理、学一些礼乐。

但先帝死后,岑玉的日子并不好过,好生生的公主因为那些把柄,只能沦为外臣的玩物。

岑玉心狠手辣,靠美貌让不少男人为她做事,后来借机灭了那外臣满门。

那男子的身份定与岑玉的身世有关,岑青很想知道,可那男子就跟魂儿似的一瞬消失了。

于是岑青打算前去套套话。

岑玉的寝宫的确很偏,要绕好几道宫门才能抵此,岑青到来也无人通报。

岑青打眼一看,这寝宫十分小,也不华丽,朴素极了,三两个宫人们懒洋洋的坐在树根下乘凉。

落水的凤凰不如鸡。

在宫中这一景象倒也常见,她是个落魄公主,谁会搭理她呢。

“哟,这是谁啊,真是稀客啊。”酸掉牙的话从岑玉的嘴里吐出来。

岑青循声望去,岑玉漂亮的小脸蛋儿上挂着嘲讽的笑,迈过门槛扭着腰过来了:“参见陛下了。”

她说的极为不情愿,岑青嘴角一抽:“都是自家兄妹,皇妹不必如此客气,皇妹过的可好?”

话一出口,岑青真想抽自己的嘴巴,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故意挑衅的。

岑玉想必也听出来了,冷哼一声,言语间是满满的嘲讽:“劳皇兄挂念了,人啊可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曾想小时最落魄的皇兄居然当了皇帝呢,玉儿想皇兄的母妃地下有知一定会乐的活过来了吧。”

“朕的母妃在地府定是繁忙不堪,为阎罗王分忧解难,也许还会审问一些最近才被黑白无常带走的鬼魂,没有功夫为朕的事情开心。”岑青话里有话,意味深长的看着岑玉。

岑青的龙椅也不是白坐的,此时,他的眼神有些傲冷,看的岑玉一哆嗦。

岑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岑青是拐着弯的说她的母妃生前恶毒呢。

“呵,皇兄还真是幽默。”岑玉僵硬着脸道。

“玉儿若是需要什么尽管跟皇兄说,莫要丢了皇室的脸面。”岑青淡淡道,挑了下眉睫。

他的话让岑玉不由得心虚了,心想,莫非看见了?

但她也知道这是岑青的一个圈套,想轻易的套出她的话?

休想。

“皇兄还是把自己的脸面管好吧,当个傀儡皇帝每日耀武扬威的,实则不知遭了多少白眼呢。”岑玉嘴上冷嘲热讽,心里也满是不屑,不就是仗着自己是个带把的么,若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