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幼稚,那本王就比他更幼稚。

岑野从地上胡乱拾了一团泥,作势要朝九千岁揍去。

“岑野你个挨千刀的,脏死了,脏死了。”九千岁不顾形象的蹽了。

岑野这种人就是掐准弱点,一击即中。

撵走了九千岁的岑野神清气爽,他一把箍住岑青的手腕朝他自己的寝宫走去。

“皇叔这是做什么?”岑青的手腕被掐的生疼,心想,皇叔真是吃腰子吃多了,劲儿怎么这么大啊。

到了岑野的寝宫,岑野阖上门,厚实的门板挡住了宫外的阳光,紧接着,他结实修长的手臂叩在了门板上,将岑青圈住。

他滚烫沉重且充满霸道的声音喷洒在岑青的鼻尖。

岑青惊恐:“皇叔,你病了。”

断袖之癖得治啊。

“微臣的确病了。”岑野声音沉沉:“这病……得皇上来治。”

说罢。

未等岑青有所反驳,岑野就那么吻了上去。

岑野的心都在颤抖,仿佛溢满了水,然后全部洒出来了。

岑青懵了,睁大了双眼看着闭着眸子认真亲吻自己的皇叔。

疯了疯了,他疯了。

不行,朕还没疯。

岑青心如乱麻,挥拳朝岑野的脸上揍去,闷痛的岑野不得已松开了岑青,随即,岑青照着他的眼睛又补了一拳头。

完了,朕好像也疯了。

岑野真想呼他一嘴巴。

但他下不去手,只能捂住眼睛,怒气冲冲的想往外走。

一脸懵圈的岑青好心提醒:“皇叔,你去哪儿?这是你的寝宫啊。”

“……”真是被那拳头揍傻了。

岑野怒火中烧的退进来,把门摔上,吓的岑青一哆嗦。

他在寝宫来回的踱步,左眼睛火辣辣的痛,还胀的难受,而且他这幅鬼样子也没法子宣太医。

宣了太医让他怎么说?

说亲吻皇帝被揍了?还是说撞木柱子上了?

似乎听到了岑青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岑野怒吼,一张俊脸憋的铁青:“不准走!”

“哦哦哦哦。”岑青迈出去的脚赶忙收回来了,他可不敢惹这个阎王。

寂静的空气有两个人截然不同的呼吸声。

岑青的呼吸声是轻的,着实被他吓的。

岑野的呼吸声是粗的,着实被他气的。

他靠在藤椅上,捂了会儿眼睛,想用余光扫他都觉得疼,冷冷道:“陛下在那杵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微臣拿冰块去。”

“对哦。”岑青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皇叔,等着,朕马上来。”

片刻,岑青手捧着一个超大号的冰块儿回来了:“好凉好凉。”

听着他丝丝哈哈的动静,岑野循声望去:“……”

他拿的不是冰块,而是冰山。

那么大的一坨冰,是打算用冰砸死自己吗?

“冰块太大了。”岑野也没有心思吼他了,直接一步步教他做事。

岑青讪讪的冷笑,知道自己犯了错误:“朕知道有点大,可是没有小的了,朕也是关心皇叔,所以才把它全都抱来了,朕有法子。”

岑野无语:“皇上有什么法子?可别把微臣的寝宫祸害了。”岑野不大相信他的能力。

“不会的。”岑青站起来四处搜寻着,忽地将视线落在岑野奏台上的砚石上,他痛快的拿了起来:“皇叔,这个借朕用一下。”

他拿都拿了,岑野能说不借么。

罢了罢了,让内务府再换一个吧。

岑青握着砚石朝着那个冰块“叮咣”的砸了起来。

还是别看了,愈看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