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肥的人可以试试。

岑青尴尬的笑笑,略窘的视线落在凛然的岑野脸上,认真道:“皇叔,朕的精神忽然旺盛起来,朕觉得没必要浪费这碗符水了,皇叔若是不嫌弃朕就赏赐给皇叔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可还未走出去便被岑野扯住了龙辫。

他嗷嗷直叫。

“陛下还是饮下吧,免得夜里女鬼上身。”岑野从道士手里接过碗,故作恭敬道。

“朕喜欢女鬼陪着。”岑青一个托马斯旋转从岑野臂下逃脱,跐溜跑没影了。

道士看了看岑野,岑野随手赏了一锭银子打发走了。

宫外摆的道桌也让宫人们收拾起来后,岑野大步昂扬朝殿内走去。

人未到,戏谑的声音却到了:“陛下又不怕鬼了?又不想作法了?”

“不怕了,不做了。”内殿传来岑青闷闷的声音。

“可昨夜……”岑野留下个话瓣儿。

“昨夜朕没跟那女鬼谈拢,想来今夜谈拢后朕给她烧一些纸钱让她安度晚年吧。”岑青幽幽的说,整个人舒适的躺在摇椅上,两条龙腿交叉的搭在对面的长椅上。

旁边放着个膳桌,膳桌上摆着一瓷盘水果,他捻起一个樱桃含在嘴里。

炎热的夏天只能让岑青如此解暑。

每日坐在装满冰块的窖桶前,吃着凉凉的水果,饮着凉凉的果乳茶,不好自在。

岑野好半晌没说话,岑青知道自己在作法事一事上忒能折腾,这时只能哄着眼前这个炸毛的皇叔。

岑青双手捧着青花瓷盘子递到他跟前,眼睛一忽扇:“皇叔,吃么?都是绘春新洗的,而且还用冰块镇过的。”

他巴巴的举着,岑野到底也没有拂了他的面子,捻起一个樱桃含在嘴里。

“吃了朕的樱桃,皇叔就不要问那些有的没的了。”岑青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直接收回了盘子,捧着盘子挑三拣四的吃了起来。

于是,岑野在他身上深刻体会到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滋味儿。

那堆在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好客气的道:“今夜可还需微臣守夜?”

岑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需,需,太需了。”

这么好的事掉下来岂能不要。

如果岑我接连守两天的夜,那他在宫中的威严可就无人敢蔑视了。

他忽视了岑野隐匿在眼底的笑,也忽视了他是条大尾巴狼。

晚膳间,岑青让绘春特意去内务府要了一桶冰块和一叠熏香,美名其曰,王爷今夜要给皇帝守夜,需要透心凉和提神香。

内务府的人好一阵呆愣,都以为自己做梦没醒。

王爷又给皇帝守夜?

可真够他们茶余饭后喝上一壶的了。

是夜,月落星沉。

星星点点的烛光映在薄薄的窗纸上。

一袭雪青色长袍的岑野赶到乾清宫时,岑青正在塌上泡脚。

他穿着宽大的中衣,怀里抱个软枕,大咧咧的挥手:“皇叔来了,今夜皇叔守夜,朕体恤皇叔,怕皇叔辛劳,特准备了茶水一壶,糕点一叠,冰块一桶,醒神香一包赠予皇叔,免得皇叔子时以后打瞌睡。”

想的真周到。

好在今夜没什么大动静,经过小顺子的告密,岑野也算明白他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了。

夜半在提神香的熏染下岑野精神抖擞,四下望去,宫人们早已呼呼睡着。

他得了机会,摸到岑青的寝殿,隔着帷幔看他的睡姿。

一点儿不意外,四仰八叉,毫无美感。

他大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岑青脚下,从鸡毛掸子上拔下来一撮毛搔弄着岑青的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