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你给本王滚回大牢去。”岑野拳头捏的直响。
“皇叔,气生多了容易老。”岑青又补了一刀。
说话间,满桌子的菜肴上齐了。
个个都是硬菜。
岑青如脱缰的野狗蹿了过去,岑野的手抵在了岑青的脑门上:“陛下不学无术,整日胡言乱语,该好生约束约束了。”
“好,约约约。”岑青口水流了一地:“先让朕吃完。”
岑野把一盘四喜丸子推走:“陛下坐好。”
岑青闻言,腰板挺的那叫一个直。
“明儿个陛下跟大学士去学堂上课。”岑野声音寡淡却透着强硬。
“不去。”岑青张牙舞爪的去拿鸡爪子。
岑野伸长了手臂又把那盘鸡爪子推的老远。
“去,朕仰慕大学士的才华许久。”岑青装模作样的说。
岑野满意的勾唇:“明日微臣会去旁听的。”
“鸡爪子给朕啊。”岑青眼巴巴的看着岑野把那盘鸡爪子端走了。
岑野从盘子里拿出来一个鸡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做再见状:“陛下上好课再来吃。”
啊呸。
皇叔,明明是你自己想吃吧。
他愤愤的对着一只水晶虾饺泄愤,绘春端着一杯牛乳茶来到他跟前:“陛下,你也真是的,这儿有这么多好吃的呢,喏,红烧肉,红烧鸡腿,怎么非得跟鸡爪子过不去呢。”
“笨。”岑青翻了个白眼,白眼加黑脸,堪称绝配:“朕现在可是生意人,东西能瞎吃么?”
闻言,绘春好奇的问:“生意人吃东西有讲究的?”
“那是。”岑青扯过绘春的耳朵,神秘兮兮的说:“朕都打听好了,朕做生意吃鸡爪的话说明捞钱捞的快啊。”
绘春:“……”
“行了,给朕打水,朕要净面。”岑青吩咐道。
绘春手脚麻利,不一会儿打来一盆花瓣泡的水,招呼着岑青:“陛下快过来净面。”
“来了。”岑青穿着宽松的中衣,挽起了袖袍大咧咧的跑了过来。
他用花瓣搓着脸上的黑墨汁,绘春在一旁帮忙:“别动,这儿还有一点。”
岑青张着鼻孔让绘春擦旁边的墨汁,倏然吐出三个字:“朕想死。”
咣当。
绘春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她拍着大腿:“陛下请赐奴婢鹤顶红一瓶,白绫一条吧。”
岑青捧着面巾在湿哒哒的脸上浸干了水,头一歪,满是不解:“奇了怪了,朕要死,你要什么白绫,难不成你想勒死朕。”
“……”绘春扯过面巾,苦口婆心的说:“陛下,自从奴婢跟了你一瞬间老了好几岁,你看看奴婢眼睛上这皱纹。”
“朕看看?鱼尾纹啊,朕给你弹弹,弹弹就弹掉了。”说着他的小手就朝绘春的眼睛上抓去。
“陛下,别作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作什么啊。”绘春哭天抹泪道:“每天有吃有喝有穿的多好啊。”
真是妇人之见。
岑青认真道:“今日在牢中,皇叔已有杀心,若他谋反,朕还能活?连你都活不了,你懂什么啊。”
“晚死也比早死好吧……”绘春默默道。
“早死早超生啊。”
这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岑青大咧咧踢掉了缎靴往塌上一躺。
“陛下,你这是做什么?”绘春奇怪的问。
“尝试死是什么感觉。”岑青幽幽道,把薄被捂在脸上,两腿乱蹬。
绘春吓坏了,赶忙把薄被扯下来:“陛下,陛下,你想干什么,真死啊。”
“改天再死吧,有点难。”岑青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