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盯着绘春离开,把着铜镜喜滋滋的拿着铜镜干起了大事儿来。

半盏茶的功夫。

“绘春,进来吧。”岑青将铜镜扣在奏台上,手里把玩着毛笔,欢欢的叫着绘春。

充满好奇心的绘春看了一眼就呆住了:“陛下,你的脸怎么了?”

岑青小嘴儿一咧,呲出来一口雪白的小牙:“怎么样?像不像戏子?”

“像傻子。”绘春诚实道。

岑青用黑色的墨汁把自己的小脸儿全都涂黑了,若是不呲出那口白牙谁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人。

“休得胡言。”岑青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换上了粗布的衣裳,装作自己是个运菜的伙计溜溜的跑出了宫。

不是酒楼。

朕的大好河山啊。

岑青顶着众人异样的眼光溜到了后厨,寻到了小筒子:“去,让后厨给朕做几道硬菜。”

一个小小的皇叔怎能降住朕呢。

小筒子有些搞不懂岑青的脾气秉性,上了几盘硬菜以后便退下了。

他左手拎着鸡腿,右手抓着红烧肉吃的那叫一个香。

正打饱嗝的时候,门口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哇擦。

竟然是小麦穗。

“麦穗儿,你等等。”岑青急切的唤住了他。

来这用膳的萧君恩听到有人唤自己冷不丁回头一看,嗷的叫唤了声:“黑无常?”

“你还白无常呢。”岑青朝他伸出油乎乎的小手。

“别碰我。”萧君恩耸着肩膀,朝后退去:“脏死了,脏死了,别碰我,有话好好说。”

岑青觉得他挺矫情的,穿着一袭白衣就能装小白兔了:“你不认得我了?”

“你……你谁啊。”萧君恩妖冶的眸细细的打量着。

“我是这儿掌柜的啊。”岑青一呲白牙。

萧君恩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上哪儿掏灰去了。”

“去去去,一边去。”岑青得瑟的小腿儿:“你胆儿还挺大啊,还敢来。”

“本座乃是正经生意人,上次来这儿觉得这的菜味道不错,便想着再来尝尝。”萧君恩一本正经的说,他想,看在先帝的面子上就放过他吧:“掌柜的可要一视同仁,不可再把你的狗搬出来了。”

岑青见他这回如此和蔼可亲,又没有捣乱,只好笑眯眯的义气般的拍了拍他的胸膛:“好说,好说,只要你付钱吃饭,本掌柜的便不会为难你。”

“手,你的手。”萧君恩咬牙切齿的看着岑青油乎乎的脏手:“你没有洗手就碰本座的衣裳,你……本座要回去换衣裳,要换衣裳!”

说着,萧君恩急匆匆的跑下了木梯。

岑青摊开自己的手看了看:“好奇怪,挺干净的啊。”

是干净,那油全都蹭到萧君恩的衣裳上了。

岑青也懒得管那么多了,只顾吃自己的。

然而吃的太饱,智商干扰。

岑青运菜的车也丢了,斗笠也没了,无法装作小厮混进宫中了,他只好翻墙头。

他摩拳擦掌的仰头望着高高的城墙,一脚踩着石头,一脚往上粗溜。

可惜吃的太多,行动懒散,他双手抓着城墙的瓦片,两条腿儿一闪才要翻过去便被人给拽了下来……

第八十九章 黑山老妖

谁敢拽朕的龙腿,朕非得赏你个二踢脚。

守在宫门的皇侍们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宫墙上拱来拱去的,原本以为是黑猪,没想到是黑人。

“知道我谁么?我乃是皇帝。”岑青流年不利,出门不看老皇历,活脱脱的被人发现了。

“呲啦”一声。

皇侍扯掉了岑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