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准了时机拽住了流浪狗脖子上的粗布腰带卷在手里往后拉:“乖,不咬它,免得你得了狂犬病。”

店小二拿了一块肉引着那条狗下去了。

萧君恩这才敢从柱子上‘粗溜’下来。

他弹了弹长袍上的浮尘,强装镇定。

岑青凑上前问:“你怕狗?”

闻言,萧君恩脸色大变,挑着眉毛:“我会怕?我会怕?笑话?本座只是不喜欢脏的东西,白白弄脏了本座的衣裳,对了,掌柜的该算算了。”

“……”一条黑线从岑青的额头上滑下来。

“一块儿布,两块儿布,三块儿布……九块儿布……十一块儿布。”岑青一边数一边叹气,今儿这一天算是白赚了。

萧君恩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笑吟吟的说:“你的狗扯碎了本座十一块儿布,一共是一百一十两银子,拿来吧。”

“一百一十两!你抢劫啊!”岑青叉腰指着他吼:“赔不了,顶多十两银子。”

“什么?十两银子?”萧君恩桃花眼里闪烁着不悦的光芒:“你打发要饭花子呢。”

岑青誓要无赖进行到底,他歪着脑袋,脸上一副欠揍的表情:“对啊,我就是打发要饭花子呢,看你这幅矫情样儿,我看啊,你就是来讹钱的,怎么着,看我这是新开的酒楼欺负我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上面有人。”

萧君恩还是头一次遇到和他对着干的人:“今儿你若不给我这一百一十两银子,我们就官府见!”

呦呵。

还敢跟朕提官府。

岑青就不信了,治不了这人。

他卷起袖袍,朝门口吼了一嗓子:“关门,放狗。”

“是!”

咔嚓。

门被阖上了。

那只流浪狗被岑青拽在手里,一点点的粗布腰带往外放,他笑嘻嘻的说:“客官,怎么样,去官府吧,我陪你一同去。”

“啊。”萧君恩蹿上了膳桌,蹲在上面:“拿走,拿走,快拿走。”

“拿走干什么啊,你不是说要去官府么,我和狗狗给你开道啊。”岑青一边说一边靠近他。

萧君恩俊容失色:“孽畜。”

“孽畜来了,来了。”岑青欢欢的说:“怎么?还去不去官府了啊?”

“不……不去了。”萧君恩摆手,生怕那流浪狗咬自己一身的口水。

岑青啧啧两声:“不去了啊,那那些银两可怎么办呢?”

萧君恩猛吞口水,看那流浪狗呲着牙,他摆摆手:“不……不要了。”

“原来是这样啊。”岑青嘻嘻一笑:“可真是误会一场。”

恰时,店小二在他旁边道:“掌柜的,这客官的菜齐了。”

“还不赶紧给客官上菜。”岑青横眉竖眼的。

闻言,萧君恩猛摇头:“不……不吃了。”

“不吃了?”岑青愤怒了,牵着狗狗上去:“我们给你做好了,你却说不吃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你知不知道辛苦,吃,给我吃,我问你,吃不吃。”

“吃,吃吃吃。”萧君恩算是怕了。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把这些菜肴全都上齐了。

岑青命店小二给他搬了一个木椅,他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吃吧,本掌柜的亲自作陪,不过,不许浪费。”

萧君恩觉得自己命中和他犯克。

一桌子的菜肴用过之后,萧君恩已经撑的直打饱嗝,岑青的小脑袋瓜儿算的特快:“一共是一百五十两银子,拿来吧。”

“什么?这么贵,你抢劫啊。”萧君恩一下子精神了。

“你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