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上有丸子的香味儿,馋的他直流口水。

“读书人的事,不算偷。”岑青自我安慰道。

他决定拿一个下来填填肚子。

他修长的小胳膊长灶台上一探,顺手抓了个丸子往嘴里填,虽然有点凉,但是味道过得去。

吃了一个不够滋味儿,馋的晃,还想吃。

他砸吧砸吧小嘴儿,又伸长了手臂去拿那丸子吃。

不料。

小二的脚出现在他的眼前,抓着他的手腕就吼:“哪儿来的小贼,还是个穿着红大褂的小贼,妈的,是不是逃婚出来的。”

岑青嘀咕一声完了,这回跑不掉了。

天才蒙蒙亮。

这家馆子的掌柜的打着哈欠来到膳房,盯着岑青看了一会儿,呲着一口大黄牙:“让他挑水种地去,正好咱们这儿缺个小工。”

那店小二乐的不轻,他早就不想挑水种地了,这回来了个顶替他的正好。

岑青当即就傻眼了,平日里总说要把绘春送出去种地,现在自己种上地了。

那掌柜的让他把自己身上的红褂子扒了下来,又给他挂了件灰了吧唧的褂子:“穿上。”

岑青穿上了,心想,没能逃出去还被送来挑水种地,真是倒霉,真是倒霉啊。

而皇宫中,岑野阴沉沉的面容酝酿着暴风骤雨。

整个皇宫都翻遍了,硬是寻不到岑青的影子。

养心殿所有的宫人们他都盘问了一遍。

岑野心思缜密,阴沉,一般人是信不着的。

他生怕这些宫人们撺掇在一起把小皇帝放走了。

能用的法子尽量都用了,软的,硬的,就连板子都上了,这些宫人们一个个吓尿了裤子都说不知道皇帝去哪儿了。

真是奇了怪了。

岑青不在的日子里,整个宫中空落落的,静的吓人,一点意思都没有,好似是一个死宫似的。

这几日,岑野亲自上朝,走在金銮殿上,坐在龙椅上,一言一行颇有皇上的模样,威武,霸气,好似他已经掌握了皇权。

他望着金銮殿,忽地想起岑青说最喜欢在金銮殿上蹦跶了。

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感觉。

这几日没有了岑青的叽叽喳喳和他闯祸的闹腾劲儿,岑野觉得这个日子怎么过怎么不滋润,干巴巴的。

甚至有一些老臣们撺掇岑野不如趁这个机会登上皇位算了,不用再管那个小皇帝,若是以后在外面遇到了,就一剑捅死,做的干净一些反正也不麻烦。

毕竟是小皇帝自己跑的,左右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岑野一直想的是把先帝私下藏在贵妃那的秘密信笺和遗嘱找出来,若不是命岑青当皇帝就给毁了,免得以后有后患之忧。

而他自己是一点当皇帝的意思都没有。

所以他是不会毁掉岑青的。

夜里,岑野在自己的寝殿左右睡不着,干脆披上了斗篷来到养心殿。

少了个闹事的,养心殿没有往日的热闹。

珊瑚高几上还有一些零嘴儿,是平时给岑青吃的。

岑青嘴巴馋,一时半会儿吃不到零嘴儿都叽歪,跟个小耗子似的四处找吃的。

岑野看着那些零嘴儿,怀念起岑青来。

绘春正忙着打扫呢,眼睛哭的红肿,一看岑野来了,立即吓的跪了下来:“奴婢见过王爷。”

岑野并没有过多解释什么,只是大掌一挥把这些宫人们打发下去了。

可他的这番行为在绘春眼里便是“鸠占鹊巢”,她想,皇帝啊,你再不回来可就再也回不来了啊。

岑青的龙榻香喷喷的。

他深深的闻了闻随即褪下了缎靴,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