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总是温温柔柔对元璀的人此刻挡在他面前,像护仔的老母鸡,死活都要为他讨一个说法。
元璀心尖一颤,两只手抓住了乐宜的袖子,尴尬出声道:“乐姐,其实……”
齐白晏:“嗯。”
“别总是惯着他!”乐宜拍拍元璀的手,恼火地对齐白晏道:“你喜欢他都不会表达关心吗?嘴不是光用来气人的!”
齐白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乐宜:“我就算不要这份工作了,也不能看你俩就这么僵着!”
“不是你想的那样!”元璀像只扒拉她的小奶狗,脸蛋憋得发红,此刻嘴笨地思索着怎么解释这么复杂的前因后果,“……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乐宜越说越火大,“齐总,你都那么喜欢他了,也只能碰他一个人,怎么还不跟他告白?我要是你,婚都求了!”
齐白晏:“嗯。”
元璀:“……”
男人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一副神色淡淡任其指责的模样,偏偏还被乐宜踩中了各种不可言说的点,羞恼的感觉一阵阵冲刷上来,凿得元璀脑袋嗡嗡作响,指尖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齐白晏平静地盯着毛茸茸的小脑袋,“求婚没用。”
元璀猛地抬起头,近乎恼怒地回瞪着齐白晏,乌黑的眼睛圆溜溜的,像只快要爆炸的小奶狗。
乐宜:“瞎说!你从来不去做!”
元璀拽紧了乐宜的胳膊,“乐姐!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乐宜心里咯噔一下,会错了意,“难道你不喜欢他了?”
元璀话被万吨巨石堵在唇间,脸色在齐白晏的凝视下变得红红白白,说喜欢不是,说不喜欢也不是。
前者是示弱,后者自己说不出口。
齐白晏双手插在口袋里,清俊的面容无甚波动,好整以暇地等他下文。
横竖都是自己吃亏,元璀唇瓣颤了颤,眼眶倏地发红,被男人无形推动的“欺负”逼迫得可怜。
明明自己还在生着气,这个人总有办法欺负自己,非要将他逼到绝境才罢休!
乐宜错愕道:“啊?你真不喜欢他了?那这……”她的视线在元璀和齐白晏的身形间来回移动,心情复杂万分,搞了半天是自己瞎做媒人。
扣着她胳膊的人鼻息湿润,被气到不行,脸颊绯红地咬住了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