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宜觉得自己都在说绕口令:“你天天只碰他,他以为你只愿意碰他,实则你是因为心病只能碰他。”
是个人都会觉得你是喜欢他吧!这是什么渣男操作!
齐白晏神色淡淡的,似乎觉得她没什么好纠结的,“他给了我需要的,我会给他需要的。”
很公平的等价交换。
“所以你想怎么处理元璀?”乐宜感同身受一般地提高了音量,被这个小了几岁的上司气得脑壳疼。
齐白晏沉默了。
室内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齐白晏许久才缓慢地张口,神色中里难得透着一丝不确定与迟疑。
“我可以……给他钱。”齐白晏顿了顿,继续道,“这是他需要的东西。”
两个人皆是安静了下来,一个不确定,一个直接听愣住了。
过了好半天,乐宜似乎终于摸透了他的思维逻辑,迟疑着道:“其实,我从刚才就在想一个问题……”
齐白晏坐在那里,身材修长削瘦,面容安静苍白。
像极了一个病人。
乐宜:“你到底……”
她顿了顿,疑惑地道:“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齐白晏第一次被问这种问题,似乎触及了知识的盲点,微妙地皱起了眉头。
过去那段时间里没有触碰过人的体温,仿佛被世界隔绝开来,直到渐渐忘记人与人之间需要的是什么样的感情,忘记曾经触碰过的最温热的触感,忘记人应该站得多近,应该多久牵一次手,拥抱一次,或者是更多的相见与分别。
人的记性很好,如果天天碰到,就不会忘记那刻入身体记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