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璀上前一步:“陈摄助。”
陈摄助视线转向了他,反而变得更为恼怒:“是你?!”
打电话的人看到突然冒出来一个脸生的男孩,怕是那位上级的家属,于是捂着嘴又多加了几句。
“陈摄助,你是不是喝酒了?”元璀皱了皱眉,心里把他这副模样和以往兼职的大排档碰上的闹事醉汉对比了一下,心觉别无二致,“门禁确实不能随便闯,我上次来的时候也是有人带进来的。”
“啊!”
元催话还没说完,被前台受惊的尖叫声打破,随之瞳孔骤缩,汗毛竖起。
陈摄助手里抓着明晃晃的尖刀,虽然只是瑞士军刀,但也锋利得要命,割掉两块皮不在话下。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憋了一肚子快要爆发的火气,浑身上下都是酒精的熏熏然味道,眼睛通红,咬牙切齿地揪住了前台的衣领,用刀比划着她的脖子,“让齐白晏下来见我!”
保安大惊失色,“你冷静!冷静!”
陈摄助早就喝得昏了头,说话舌头都大:“我冷静个屁!本来只是想小赚一笔,你们的齐总背后做事那么绝,只要公司把业内消息放出去了,我不光这辈子都没法在这行做下去了,还要赔一大笔违约金。欠了那么多钱,明天债主就要上门拿刀砍我了,我还怎么活啊!”
陈摄助握着刀的手背青筋暴起:“我他妈连那个小屁孩半个胳膊的照片都没泄露出去,只是未遂!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非要做事那么狠!”他将前台拽到了身前,对着刺耳的尖叫来源,“闭嘴!”
元璀指尖握紧成拳,周身气息收敛。
前台也就二十出头刚毕业,登时吓得眼泪憋在了眼眶里,大气都不敢出,浑身发抖,像只可怜的秋蝉。
保安的手在背后比划了两下,悄无声息地招呼着刚才躲在侧面的保安伺机出动,尝试制服。
陈摄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伸出手拿刀比划在近前的人,“退后!让齐白晏下来见我!”
眼见着角落里的保安都被他盯住了,眼前的保安队长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发白的前台眼泪啪嗒地往下流,哭得直抽噎,“求……求你……”
陈摄助恼怒道:“我让你闭啊!”
一道风声从身侧袭来,清脆的“咔嚓”关节撞击声猝然响起,陈摄助的手腕以一个弯曲到不可思议的弧度耷拉了下来,瑞士军刀软软地卡在指缝里。
元璀以腰部为支点,右脚力道后收站定。他紧张得额头都是汗,眼疾手快地将前台拽到了身后。
刚才那一下若不是他抓着对方没有警惕自己的遗漏点,估计也没法毫发无伤地夺下人来。
这招可以算是出其不意,保安队长愣了一下,迅速喝道:“愣什么,快上去抓住他!”
前台脱险后嚎啕大哭了起来,瑟瑟发抖地箍住了元璀的手臂,元璀第一次被女孩子这么靠近,同样也手足无措地道:“没事了没事了,你……你别哭了……”
“妈的!去死吧,混账东西!”元璀没想到那人竟然怒到了极致,被酒精麻痹了疼痛的神经,面部扭曲用另一只手拿刀捅过来。
这一下来的太突然了,元璀完全躲不及,就算能躲也挡不住身后的人,锋利的刀面上映着瞳孔的模样,尖锐的破开空气声如有实质一般往他身上插!
冷杉的气息扑面而来,元璀猝不及防被人往后拖拽着护在了身后,两个人连着劲道往后退了一下。
“咚!”陈摄助被保安按翻在地,撞击声疼得他惨叫了一声,掉落在地面的刀上沾着清晰的血痕。
元璀脸色苍白地看着将自己护在身侧的齐白晏,嘴唇哆嗦了一下。
男人脸色冷凝,胸口轻微起伏着,捏着元璀手腕的指节泛白。另一侧的手臂被浸湿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