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水云没有动，她欠了欠身，“王爷，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但有几句话，今日不吐不快，如有冒犯，还请恕罪。”

“主子明知危险还是来了胡国，只因王爷一直未有消息传来，还未进都城就被姬大小姐‘请’到了他们的地方，也怪我们这些奴才们废物，幸得墨老板搭救。”

“王爷，奴婢是跟随主子最久的婢女，当年的一切仿佛就在昨日。追她的是您，给她承诺的是您，许她未来的还是您。主子从头到尾都是被动的接受，今日您说变就变了，这就是皇家风范吗？这都是主子无法宣之于口的话，今日奴婢斗胆替她说出来了，有什么罪奴婢甘愿领罚！”

说到最后，水云的声音带了一丝丝哭腔。

姬月华正想收拾她，慕婉婷从不远处喊道：“水云，走了！”

水云抹了把脸，转身追上慕婉婷离开了。

坐在马车上，水云哭过的痕迹自然瞒不了慕婉婷的双眼。

“那些话说得没必要。”

水云垂着头整理几个包袱，“有些话，您说不出的，奴婢如果也不说，岂不是让您一直憋着？”

慕婉婷哈哈地笑出来，“感情从来不是能计较公平的事情。有时候不是不爱了，只不过是有了更好的选择。”

驾着马车的墨少辞听到这句话，不禁哑然失笑，这话说的够直接了。

三儿驾着马车跟在后面，偷偷笑着。自家老板可以啊，居然放下架子，跑去给别人驾车。

出了都城，路经一家客栈，见天色渐黑，墨少辞建议道：“今晚在这住一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