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应愿不敢耽搁, 连忙忍住大口喘气的冲动,开始运转自?身体内的灵力。
自?从她来到?这?芥子境之中, 光是?控制住身形让自?己不被大能威压挤压出境便已经耗空了浑身的力气,哪还有余力运转灵力?如今感受到?灵力缓缓在体内开始沸盈, 她先是?感到?痛,再?是?极度的灼烧感,最后是?五脏六腑与灵脉都混杂在一起,化作几乎杂糅作一团的混乱与崩溃!
景应愿此时?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心肺究竟挪位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晓自?己的脸上究竟生了几只眼?睛几个口鼻,体内的部位随着她灵力的的运转似乎全?都乱套了。她死死抠着地板,脑内一片空白,简直痛不欲生,如若面前?有条路直通地府,她恐怕在可怖的混沌与意识模糊间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
然而极致的痛伴随着极致的功效。在她意识模糊的时?候,她浑身上下的筋骨血肉都在灵力汩汩运转的某一刻变得坚硬如精铁,灵脉仿佛被打通般奔流出比往日更多更磅礴的灵力,几乎将景应愿整个包裹了起来。
“哎呀,真是?孺子可教也,”那道神识在她身侧绕来绕去,似乎正在打量什?么,“一点?就通,还对自?己如此狠心,如若我还未飞升,说不定真会撬你家师尊的墙角收你当我的徒生。”
她放了什?么东西出来,景应愿顿时?感到?有股清凉的力量覆在自?己身上。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竟然觉得自?己的视力变得好了,洞中的一切忽然一览无余。与此同时?,方才死死压制着她的洞中威压似乎也变得轻了些,足以让她扶着墙壁重新站起身。
她不可思议地活动了一番手脚,发现不是?威压轻了,而是?自?己的身躯变得不似从前?般脆弱了。
然而景应愿不敢懈怠,还未缓过气息,便继续运转起灵力准备再?度往前?走去。那道神识见她如此,有些赞许,又有些诧异道:“这?么拼命,是?有仇家在外?找你寻仇?”
听过这?话,景应愿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却还是?边走边答道:“算是?吧,除此之外?,我还想参加此届的四海十三州大比。”
见她变得游刃有余许多,那道始终环绕在她周围的神识也高兴起来。她笑了两?声,似是?在追忆什?么,感叹道:“原来如此。想当年我年少时?也曾拿过大比的魁首,拿完觉得也没什?么意思,也就那样吧。”
景应愿听出几分她语气中的得意,趁机问?道:“不知?前?辈是?哪位大能,如今与我对话的是?前?辈的神识么?”
“昔年飞升的人?多,我在其中浑水摸鱼,算不得什?么厉害角色,就不说名姓了,”那道遗留在洞中的声音解释道,“我确实是?我两?千年前?留下的一道神识,本体飞升后便断了联系。如今我正日益散去,早已凝不出身躯,只剩道意识残留在此。你能遇到?我,算你有点?运气。”
景应愿这?些年来头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运气好,觉得很是?新鲜。不过转念一想,曾经不曾得到?的东西,现今她不耗多少力气便都有了,确实这?一世身上是?有些运气在的。
沉思下,她又听那位体修大能残留下的神识冷不丁说道:“我感觉到?你快要结丹了。”
景应愿微微吃了一惊,果然感觉体内的灵力正滚滚发着热。
这?是?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她前?世还未到?结丹那一步便死去了,且总觉得前?世结丹有些阻碍,如今想来,说不定又是?一桩自?己不曾知?晓的阴谋。她心中思虑,脚步却不停,任由钝刀割肉般的苦痛包裹着她,身体叫嚣着想要停下,可心却冷静得出奇。
见她如此,那道神识诧异道:“都要结丹了,你还要再?往前?走么?金丹修士结丹时?又被称作生死槛,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