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纪橙月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她像做了一场清醒又动情的春/梦,梦境里她始终紧紧抱着萧遇,后来隐约哭起来都没放手。
她小声低骂萧遇是骗子,初次体验某些亲密行为怎么可能没有感觉,不过还好,那种难以描述的不适感很快过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不可言说的美妙。
甚至她只要一想给予她这些的人是萧遇,都会忍不住掉眼泪,而萧遇全程说得最多的就是不要哭然后轻轻吻掉那些泪痕。
那一场梦漫长又短暂,后来第二场梦好像在浴室开始。
梦里头顶的花洒如同温热的瓢泼大雨,冲得她根本无法睁开眼睛,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像小舟在剧烈风暴中四处漂流,仿佛只有抱紧眼前萧遇这块浮木,才能抵挡肆虐的风暴,让身心慢慢归于安适的平静。
透过镜子,她的脸陌生又熟悉,通红又难受的表情像生了一场病,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迷乱与无措,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都备感羞赧。
后来,萧遇给她裹了一件绵软的睡袍将人抱回房间的床上。
她枕着萧遇的腿,迷迷糊糊感觉他举着吹风机用很小的热风一点点给她吹头发。
“乖乖睡吧,晚安~”
萧遇摸了摸她的脸,俯身低头一吻,温柔缱绻。纪橙月意识彻底飘散,终于进入了安静的梦乡。
翌日早晨,纪橙月是被渴醒的。
她努力想睁开眼爬起来,然而眼皮却像有千斤重,不知是不是昨天晚上哭的,大约肿得不像话。
纪橙月还在用意念挣扎时,忽然一条有力的臂膀托着的背慢慢将她扶起,继而陷入了一个温暖隐约带着水汽的怀抱,紧接着水杯送到她嘴边,她抬手托着杯底一气饮下大半杯。
温热的甜水缓缓滋润了喉咙和心肺,她慢慢清醒过来,侧头一看,正对上萧遇眯眼笑的餍足的帅脸。
“早!”
他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侧脸。
纪橙月被突然袭击,顷刻想起了现在的尴尬处境,昨天发生的香艳又刺激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鱼贯而入。
昨日荒唐,她又被哄得意乱情迷,但事实上是,好多细节她都还记得,萧遇的大胆浪荡让人瞠目结舌。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萧遇恶人先告状,“好像在看色狼。”
他轻笑出声,明明说自己像畜生,却得意得像中了大奖。
纪橙月脸红,无语看了她一眼,直率的眼神在反问他,你不是吗?
“骗子!”
纪橙月从他怀里挣脱,企图翻身下床,挽起散乱的头发时才发现萧遇居然没穿上衣,刚从浴室出来的他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睡裤。
虽然衬得他腰细腿长,但春光裸露,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吧。
“你,你能不能多穿件衣服。”纪橙月红着脸提醒他,她实在无法正视萧遇右侧脖颈处的斑驳吻痕,还有右肩上清晰可见的牙印。
萧遇完全不听,还振振有词,表示屋里很热,还说自己在家又没去大街上显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怎么,你想不认账吗?”
萧遇的目光同样落在纪橙月的脖颈和锁骨上,纪橙月还没照镜子,不知道自己比萧遇“还惨”,但对上他直白又不可言说的目光,下意识紧了紧睡袍的领口。
头也不回地留下句随你就匆匆跑进卫生间,还马上反锁了门。
纪橙月一想到萧遇昨夜的表现,一时无法正视他的脸,她本想逃进浴室缓缓,然而一看镜子的自己,马上变了脸色。
她双眼肿胀通红,看起来楚楚可怜,右边嘴角也破了,好像跟萧遇破的不是一边。
至于脖子和锁骨,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