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安高兴之余拉了下杨润丰的胳膊,这完全就是反射性的动作,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杨润丰已经高兴得想马上有个狗仔出现然后拍下那一幕留给自己作纪念。

可惜了他们躲狗仔躲得那么深那么认真,现在杨润丰想暴露身份让狗仔拍都已经晚了一步。

“对不起啊那个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成安安的脸色有点不自然,那可是男神的胳膊,拉扯的那一下她已经感受到男神胳膊的结实有力,杨润丰的身材简直棒棒的,就不知道其他部位也跟手臂一样。

想太多想太多,还是办正事重要。

成安安在心里背起了三字经,等内心平稳了不少后才又跟杨润丰转战去其他的小圈子里面寻找千里马。

由于刚刚的一个小插曲,成安安跟杨润丰走路的时候都有点漫不经心,两人的心里也各有各的想法,逛遍了圈子杨润丰也没找到个合乎心意的人,成安安就更别说了,杨润丰看不上的人她怎么敢带回公司去嘛。

名卓天到市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画家集中营看看,当年他和几个老友在这作画,十多二十年过去了,老友些现在不知道如何,而名卓天本性念旧,不能约人的他只好一个人来看看。

名卓天画风景画人体都是一流,他还不是很红的时候在这里作画,很多前辈会告诉他哪里需要修饰,哪里被画得失真了太浮夸,要说自己为什么可以有现在这么大的成就,跟当年画友们的指点可有着必然的联系。

随便走到一个爱好者的圈子里面,名卓天仔细看了正在画画少年的构图技巧和他画线条时的手法,少年在这个圈子里面本来就小有名气,再加上他周围围观的人最多,自然而然心就开始浮躁起来。

名卓天作为一个旁观者,他早已看出少年的不足之处,但为了不打扰面前的人,他硬是等少年创作完毕才叫住了他。

“心需沉,笔锋太厉不便于表现出山水的委婉,你在素描上的造诣都还不够,现在就开始做大图,以后发展难呐,年轻人,多学着先从简单处见细节,你的路会更加广阔。”

少年正被周边人吹捧着,当他看到一个戴口罩的老头子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真老头子是来找自己的麻烦的,本来在画家集中营的爱好者作画的人一是为了练手,手法较好的就是为了来赢得一片喝彩满足自身的表现欲。

这跟名卓天他们以前单纯的作画想法比起来心境就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要是想让少年学他们当年那样埋头苦干,现在他的造诣能直接超过名卓天都说不一定。

“你也是学画的还是纯粹只是个爱好者?”

少年想要知道名卓天到底是谁,要是一般的爱好者就算了,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自己没有两把刷子还要去胡乱指点人,不过画家集中营里面真正的大家也是存在的,只是很少而已,谁能遇到个画家指点下自己,胜过一个人写写画画练上好几年。

少年面前这个人说话太过笼统,细节上的指点他没听到,所以不确定这个人是否值得自己学习。

名卓天也打量着这个少年,良久后发现少年的确难以沉下心来,他眼里的浮躁就算自己刻意压制住,名卓天还是能轻易的一眼就给看破。

“我只是个爱好者,说的不对的地方献丑了。”

名卓天觉得没必要跟面前的少年深谈,有些技巧不是自己去传授他就能学得会,关键还是要他沉下心去参透,去掌握。

希望自己刚才说的几句话少年能够听进去吧。

名卓天从人群之中离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在他潇洒的背影之后,少年不屑地看了名卓天一眼,然后又拿起之前的画作观看了起来。

他终究还是把名卓天的那几句话给忘到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