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视男人的盔甲。
她忽然感到无力,将纪尘性器里的棍子一点点往外拔。
“别……”纪尘轻弱地哀求她,他的手还虚握在自己的阴茎上,却怎么也不敢推拒费鸣蔷近在咫尺的动作。
那可怜的肉茎已经快涨得发紫,马眼棒每向外拔出一点就跟着涌出来一点说不清是什么的液体。纪尘绷紧了脊背试图对抗这不可抑制的生理本能,他甚至期望费鸣蔷能在最后一刻把这根细棍再重新插回去,给他保留一点微弱的体面。
费鸣蔷不出所料地在马眼棒快拔到头的时候顿了一下,纪尘正松了一口气,说不清自己是遗憾还是庆幸,然而很快她就将剩下那部分一口气拔出来了。
失去堵塞的阴茎重重弹了两下,马眼艰难地吐出了一小滩液体,大概是精液和某种纪尘不愿细想的东西的混合物。但量实在少得可怜,感觉也远没有想象中畅意与痛快,仿佛先前濒死的高潮与射精欲都是错觉。
费鸣蔷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手指下移到性器底部的阴茎环,充分勃起后金属环微微勒进肉里,成为一道无法逾越的保险。
无论什么,他根本就不可能射得出来。
拔出的马眼棒被随意扔在深色的地毯上,费鸣蔷不想承认自己已经开始后悔。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足够刀枪不入,没想到还是会被忽如其来的恶毒话语扰乱心绪。那些声音不停地在她耳边作响,直指她心底埋藏很好的自卑。无论她做得多狠厉,那声音依旧在嘲笑她,嘲笑她永远摆脱不了幼时的阴影她学着费海途蔑视女人的样子蔑视所有男人,于是也像瞧不起费海途一样瞧不起自己。
她就是个靠折磨男人取乐的变态,既然原本应该承受她暴虐的男人没了,那就换一个现成的。
但是纪尘和其他人不一样。
她触碰到纪尘的目光,那里面仿佛有种破碎的温柔,直抵她层层盔甲内的真实脆弱。
纪尘在安抚她。
“您……把我绑起来吧……”
她听见纪尘低哑的声音。
费鸣蔷很久没有过这种被动了,她放空自己跟随这诱人的提议。反正是纪尘主动提出来的。
这是纪尘主动提出来的。
她在心里将这句话重复了三遍,似乎找到了些许底气,随手指了指房间里那个跪趴的三角木马展示台。
那台子离地面约有一米高,高度可升降,纪尘顺从地跪上去,将身体趴在横放的皮制三角台的顶端,大腿和小腿分别由皮扣绑缚在三角台侧面和展示台的桌面,双手被从天花板垂下来的环扣绑在身后。他实在怵了那磨人的快感,因此给自己绑得格外紧,皮制的束缚带几乎勒进肌肉。
这其实是种强制分腿的姿势,双腿被中间的三角木马死死卡住,露出臀缝中央的后穴。
不得不说这样看不到纪尘表情的姿势给了费鸣蔷熟悉的掌控感。她思绪依旧有些迟缓,但本能熟练地戴好乳胶手套就着润滑剂捅进了纪尘的后穴。
初次被造访的后穴无疑是生涩的,两根手指也并不很容易进出,温热的穴肉本能地在吸吮她。她看到纪尘背在身后的拳头攥紧又松开,被环环扣住的腿部肌肉也鼓胀起来,连脚趾都反射似的蜷缩。
纪尘没有呻吟,但她能从他加快的呼吸频率里判断出手指下方就是他的前列腺,条件反射般地对准那一处反复碾压,然后听到了熟悉的低喘。
这声音又惊醒了费鸣蔷。
她抽出手指,从展示台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根黑色的按摩棒,径直抵向他的穴口。
被简易扩张的后穴张开一个细小的洞口,看得出弹性良好,拿着按摩棒的手稍微用力就不再抵抗,将其圆润并的头部包裹进来。柱身到尾端是越来越细的,因此推进头部后不需再多用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