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3)

徐荣远的几个手下随着她的回答做出戒备的姿势,一时间空气中好像又漂浮着若有若无的硝烟气息。费鸣蔷没有在意,只偏头示意了一下徐荣远,然后挥挥手,叫手下的亲信从徐家人手里接过徐凭的控制权。

某种危险的预感骤然降临在徐凭脑海中,他奋力挣扎起来,最终还是被死死压住肩膀跪在地上。他看到费鸣蔷身侧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对准他腹部简练地砸了两拳下去,从脏腑里炸开的痛感令他骤然呛出一口鲜血。

费家的手下松开钳制,任他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吐血,他抬起头,看到纪尘在退回费鸣蔷身侧前,似乎是受到她的示意,拿出手帕擦了擦衣襟上被溅到的血珠。

那一瞬间他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费鸣蔷挥手带着费家一众人马转身撤退。

“你输了,只是因为你没本事还打了不该打的主意,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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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的剧情章

第15章 15

城西的躁乱并没有持续多久,说到底只是家族内乱,迅速得仿佛一夜之间就无声无息地结束了。第二天太阳升起时,徐家还是那个徐家,只是话事人从徐凭换回了徐家老大徐荣远。

徐荣远掌权后没再大张旗鼓,只摆了一席家宴,既是宣告也是敲山震虎。尽管如此,这种重量级消息传播的速度依旧快得惊人,不出一天,全城数得上数的势力都知道徐荣远又回来了,有些消息灵通的甚至还听说费家也隐约掺了一脚。

徐家家宴其实还邀请了费鸣蔷,但是被费鸣蔷婉拒了。原本她对别人家里那些事也不感兴趣,这回要不是被不知死活的徐凭招惹到也实在懒得理会,何况徐家和人丁稀少的费家不同,支系繁多,据说每次家宴出席的族人能坐满一整个宴会厅。她才没兴趣坐在那里听一群人叽叽喳喳,只叫纪尘代她为徐荣远备了份礼送过去。

习惯了大权在握其实是很无聊的事情。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时候做梦都在想,等真正拿到手了又觉得不过如此。费鸣蔷十八岁那年亲手了结了费海途的权柄,她原本没想下死手,因为她知道对费海途来讲,姓氏与血缘这种在她眼里脆弱得可笑的纽带又很坚固,他年轻时也算一代枭雄,虽然瞧不起女人,成王败寇的道理还是懂的。

只是她没想到费海途在知道一切布置竟然出自这个他从未重视过的女儿手里后,竟然气急败坏地中了风,躺在病床上还口齿不清地指着她鼻子骂。费鸣蔷那时终于发现那些她以为的事情还是过于天真,他对女人的傲慢大约是刻在骨子里的,就连血脉在这种傲慢面前也变得不值一提。她那次离开后没有再去看过费海途,结果不出一个月他就死了。

她掌权至今近五年,不算很久,但相对于她同样短暂的人生历程,对权势的追逐几乎占据了其中大半范畴。初尝权势的滋味确实很美妙,那种不必再患得患失、仿佛骤然间拥有了整个世界所有权的兴奋褪去后,只剩下例行公事一样的填补空虚和愈发沉重的责任。

她倒没什么幼稚的责任心与使命感,只是在其位谋其政,享受权力的同时总还要为费家上下几百个兄弟的生计负责。如今这世道下大家都忙着洗白生意也懒得动兵戈,早不似往年费海途那辈人那么爱打打杀杀。费家在她手下也算是铁板一块,各方面事务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费鸣蔷天性里的征伐却像狮子被磨钝的爪子,她渐渐觉得无趣。

有时想来,这堆繁琐的事务还不如她的管家有意思。

在那之后费鸣蔷有一段时间几乎是报复性地向纪尘宣泄着她的控制、或者说试探,她的不安过于根深蒂固,总要在纪尘身上反复得到确认才算了结。

她对进入纪尘的身体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