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若是有了身孕,孩子该管谁叫爹?”

秦露心头一凛,骤然僵住,只见他声音不疾不徐,但每一句话都仿佛问到了她心里,如当头打下无数个焦雷,震得她口不能言,脑中一片混乱

“他若管我叫父亲,你便只是他的婶婶,若要认你做母,我就只能是他的伯父,而我们的孩子,从小就要生活在这般父母不详伯婶私通的家庭之中。”

“这般伦理混乱之事姑且不论,你有自信瞒得了一时,可有自信瞒得了父母至亲一辈子?”

“纵使此事永远不会外泄,但这一生,你我都不可名正言顺。我若活着,你我不能并肩而立,我若死了,连碑上都不能有你的名字!”

说到此处,傅寒江握住少女的肩头,原还想再将措辞放严厉些,可看着她那双泪水盈盈欲坠的黑瞳,终究还是不忍心。

“露儿,我知道,你一心只是想着我……”

若不是害怕这桩姻缘遭家人阻拦,若不是担心他被秦家人怨恨,秦露又何必主动提出嫁给一个她并不想嫁的男人?

若依了她的主意,他轻轻松松便可心想事成,既有美人在怀,又不必背上休妻再娶妻妹的荒唐名声,不必被天下人耻笑左右是她没名没分地跟着他,他又碍着了什么?

但正因为此,傅寒江才不会任她如此轻贱自己。

“我要光明正大地迎娶你,让你做我明堂正道的妻!”

哪怕这过程中会有许多艰难,他会被指责,被鄙夷,甚至是身败名裂但欺瞒和逃避,永远都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伯宣……”不知不觉,泪水滑落下来,少女紧紧揪着男人的袖子,只觉那只大手在自己发顶轻轻揉着,动作越是温柔,她的泪水便流得越急。

今日她才知道,曾经的她,究竟有多么鲁莽,多么愚蠢。

她自以为完美无缺的法子,其实是她不想面对现实,正如她当初觉得靠骗可以把傅寒江骗得生米煮成熟饭一样,如今她又想用同样的法子,欺瞒父母一世。

可笑那日傅寒江问她时,她还始终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可笑她还因为他的一再回绝觉得是他逼得自己只能给他下药,觉得他不将她的焦虑不安放在眼里。

她有三大错,一错任性妄为,二错冲动行事,三错,便是她满心满眼里只有自己,未曾想过傅寒江,更未曾想过父母亲朋。

可想而知,她的这个所谓解决之法,又何尝考虑过另两个当事人会不会乐意?

露露:又被姐夫训了呜呜呜QAQ

PS.珠没满百,双更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