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见有机,他便趁着蕊娘外出进香的功夫,将蕊娘迷晕掳走,送到了杨公子的床上。明知蕊娘遭人侮辱后便名声尽毁,他却喜孜孜地想着如何媚上,如何利用妻子的身体给自己牟利。

谁知林方回的如意算盘打得好,次日他去见杨公子讨好卖乖,对方却全然不知有此事,还疑他上门来讹诈,将他乱棍打了出去。林方回气恨交加,便觉杨公子是吃干抹净后翻脸不认人了,偏又位卑言轻,只得当此事没发生罢了。

但他就此便嫌恶蕊娘失贞,也不想想此事乃是他一手设计的,还想着去池家退亲,再讹上一笔封口费。也是天缘凑巧,当初他收买媒婆哄骗蕊娘母女,也收买过池家的下人,因从那下人口中得知蕊娘怀孕了,林方回便又动了心思

这可是私生子,大户人家最忌讳这些丑事,那杨公子尚未娶亲,听说未婚妻也是高门贵女,若知道他在外头连私生子都有了,这亲还结不结了?旁人不论,杨公子自然是颜面尽失,也可出他一口恶气,说不定还能再讹上一笔钱。

他便就此引而不发,等了几日,再怒气冲冲地上池家退亲,装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脸,害得池母不得不许以他许多钱财。

及至后来蕊娘十月怀胎,生下一对双胞胎,彼时林方回正在赌场流连忘返,没来得及实施计划便不得不逃出梁京,倒是免了蕊娘的又一场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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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暴毙

看到此处,秦沄早已是怒意勃发,沉吟道:“杨襄……这名字倒有些耳熟。”

观砚道:“大爷忘了?这位与大爷还有些渊源呢。他原与大爷是同窗,只是大爷不屑于他来往,当年他还请大爷吃过酒,大爷推不过才去了。后来他们家出事,他老子被砍了头,一家子流放,现今却不知在哪里。”

秦沄听罢,心中既叹且怒。

所叹者,便是这杨襄应该就是林烨的生父了。杨家数年前因贪污亏空阖族被抄,秦沄去襄州做知府,接替的还是杨襄叔父的职位。

杨家既已败落,恐怕林烨也无法认祖归宗,想了想,道:“你打发人查一查杨襄如今在哪里,若查到了,便想法子将他带回来。”

观砚一怔:“大爷是想……”

秦沄轻嗤一声:“我没什么想的,你自去办就是。”

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打扰蕊娘了,所能做的,不过是默默为她扫除障碍,譬如林方回,譬如杨襄。

林方回已经是死人一个了,只有他死了,蕊娘做了真正的寡妇,才能完全摆脱他,否则蕊娘就算是想重新组建家庭,林方回也是横在她面前的绊脚石。

想到此处,他心头又是一恸。

他不忍蕊娘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活,她一个女人,在这样的世道必然是极艰难的。可想到终有一日她会属于旁人,那种不断下坠、寒彻入骨的冷意又涌了上来

他不敢去见她,哪怕是偷偷地注视都不敢,因为只要一看到那个纤巧袅娜的身影,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重新将她抢回来。

一时秦沄又沉默了下去,观砚早已习惯了他这段时日的喜怒无常,垂头静候而已,半晌,秦沄方道:“姓林的该如何处置,你心里明白。”

观砚忙道:“大爷放心,小的有数。”见秦沄点头,方才恭恭敬敬地出去了。

不几日,林方回的尸首便在城外被人发现。因他滥赌成性,人人都知道他经常为了躲赌债东奔西藏,都不以为意,不过来蕊娘家里道一声恼罢了。

蕊娘自出来后,已经买了一座两进的小院子,十几间房舍,虽不大,足够他们母子二人生活。此时听说林方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