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吩咐贴身丫鬟:“去开我的箱子,拿那两只金项圈出来暂且押几百银子。待年下的租子收上来了,再赎回便是。”
当下丫鬟领命而去,那管事媳妇回完事,也跟着一道出去了,苏夫人又转脸道:“你如今只安心哄太妃高兴就是了,旁的一概不需多想,待你嫁入王府了,咱们家多少银子使不得?”
可怜明珠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只是无法出口。
原来这靖宁侯府虽看着风光,其实内囊早已尽了,不过是一个大大的花架子而已。
但即便家道艰难至此,靖宁侯夫妇依旧是日日想着维持奢华做派,不肯有丝毫俭省。明珠虽有心劝谏,父母却一概当耳旁风,若说得多了反倒嫌她多事,她也无可奈何。
如今父母一心想将她嫁入高门,不过是打着结一门显贵姻亲好拉扯自家的主意罢了。否则母亲怎会明知那郡王太妃不好相与还要她去巴结,父亲信里所说的“好亲”,实则是不贵便算不得好。
久违的兄妹【悄咪咪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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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醉酒
明珠心灰意冷,但也只能依从母亲之言,日日去那郡王府上小意殷勤。
只因生恩养恩俱在,若说父母待她不好,实则从来都是好的。
她病时,苏夫人不眠不休地在她床边守了三天三夜,她病好了,苏夫人却晕倒了。靖宁侯虽说不苟言笑,但从小对她都是疼爱到了骨子里,连两个儿子都还要靠后。
她过了十多年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如果需要她用下半辈子的幸福来还了,那也是她的命。
如此又是几日过去,这日明珠从郡王府回来,因饮了几杯酒,却是不胜酒力。
她素来酒量极浅,此时扶了纤云的手,只觉头重脚轻,眼昏面热。纤云道:“姑娘既不会饮,何不推了?何苦来。”
明珠道:“太妃叫饮,我哪有推的份?已是做小伏低了这么多日,犯不着为这事得罪她,况妈妈若知道了,又要惹她老人家生气。”
这些话她原是从不在人前出口的,只压在心里,此时因喝醉了,方才忍不住吐露心声。纤云与她自幼一道长大,如何不心疼?不由地眼下一酸,拭了拭眼角:
“姑娘这样百般的委曲求全,又有谁肯体谅姑娘?姑娘,人活一世,终久得为自己想想,姑娘一心为了老爷太太,可老爷太太何曾……”
话未说完,忽见一人从前头走来,忙掩口不语。明珠却是醉得厉害,一时没看路,“嗳哟”一声,便与那人撞了个满怀。
此人正是恰巧从外头回来的苏夜,此时本能一伸手,忙将妹妹稳稳扶住,待反应过来想松开,却见明珠星眼迷蒙,满脸醉态,皱眉道:
“这是在哪里喝了这么多,不知你们姑娘不能饮酒吗?”
纤云见问,忙将事情说了,苏夜也知这段时日苏夫人一直在往郡王府上走动,本还没料到她已经把主意从秦沄那里打到了益阳郡王身上。
当下想到,那秦元卿虽说是个鳏夫,还有儿子,好歹自己有能为,家中亲戚关系又简单,不失为一门好亲事,这益阳郡王有什么?
除了命好投了个好胎,文不成武不就的,为人处事都只是中平,如何配得上妹妹?再说他那难缠的寡母京里人人皆知,若将女儿嫁过去,说不得就要受婆母磋磨死了。
他原本以为苏夫人虽说一心只想攀附权贵,到底对明珠还存着几分慈母之心,此时看来,分明就是要将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心中不由恼怒非常,冷声道:
“太太让你巴结,你就上杆子去丢人现眼?殊不知旁人眼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