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就过去了。”

梁仲骁看着小自已三岁的妻子,说道。

谢玉惜抬头,惊讶眨着凤眼,梁仲骁接纳她了?坦白果然有用!

她的眼神由惊转喜,粉嫩唇瓣翘了起来,整张脸像一朵绽放的花苞。

“伯爷,谢谢您。”

谢玉惜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表达感激,站起来福身。

梁仲骁不喜欢家里还有这么多繁文缛节,又按住了她的手背,脸色却微微肃然,问道:“那你对齐家状元郎,有没有……”

有没有情分?

他不惯说儿女情长的事,后面都不知道该怎么讲。

谢玉惜却很快就懂了,摇头道:“没有!我娘在时我是与他见过面,但那时我才牙牙学语,还不记事。记事之后,我们便再没见过。我对他根本就没有……”

梁仲骁挑眉:“没有什么?”

他意要刨根问底似的。

谢玉惜对着他冷肃的目光,没有看到一丝戏谑,她也愈发坦然,起誓道:“伯爷,请您信我。我对他没有半分情。”

良久,梁仲骁应了一声,收回手,眼神柔和下来。

他有一个自已都不知道的小习惯,心情好的时候,会虚握拳,用指腹感觉着掌心上的厚茧。

此时,梁仲骁的便察觉到了自已的掌中茧。

这些谢玉惜都是不知道的,她还在想着,既然说开了,那就索性一次性说清楚。

“伯爷,今天在议事厅里即便亲戚们不提,我也是要和您说的。人前不承认,我只是不想丢了您和我自已的颜面,并非有意隐瞒。”

承认是一回事,被挑唆着在人前承认,那就是另一回事。

谢玉惜可不傻。

梁仲骁是做官的人,虽是武将,也常和文臣打交道,人情世故上的事,他并非一窍不通。

他微微颔首,默认了谢玉惜的解释。

最难的话都说完了,谢玉惜真正的感到轻松。

她把自已的嫁妆册子都摆出来,推到梁仲骁面前,道:“这是我带来的嫁妆,伯爷您过目。”

女子的嫁妆,虽说都是自已用的,但夫家定然还是要过目,心里有了数,也好知晓彼此诚意。

必要的时候,也不是不能取用。

伯府内没有正经亲长,谢玉惜的嫁妆就只用给梁仲骁看一看。

梁仲骁看都不看,也没有碰一下,只道:“你的东西你自已管着。”还道:“你现在应该也没有空闲,府里的产业和庶务,等回门之后再交待给你。”

说完起身,脱了外衣去沐浴。

谢玉惜坐在榻上,凤眼几乎瞪圆,梁仲骁这是打算把西宁伯府直接就交给她了?

他,他都不准备考验一下她的能力吗?

到了就寝的时候,谢玉惜躺在床上,裹着被子。

其实这时节,盖被子且热着。

梁仲骁只当没有注意到,躺下盖了自已的那一床被子,依旧没有跟小妻子圆房的意思。

他知谢玉惜惧他,虽他不知道,自已到底哪里可怕。他在家中比在桐源卫里温和上百倍,已经算得上十分面善。

圆房这种事,勉强来的到底没有滋味。

梁仲骁闭眼睡了。

谢玉惜枕着枕头心猿意马,过了一会儿,红着脸伸手拉了拉叫水用的铃铛。

昨日新婚之夜是情急,实在没办法才假装。

今日是刻意为之。

梁仲骁就在她身边躺着,她想继续装傻也很难。

幸好,他还和昨晚一样,就当做没有听到。

谢玉惜松了一口气。

外间,秦妈妈听到铃铛声一个激灵,亲自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