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已惹上了一个疯妇,要是不按她的要求来,只怕自已做的所有坏事都会败露。

“哎。”

知客和尚一边叹气,一边弯腰把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往狗血坛子里浸。

咚咚。

有人猛地锤打偏院的木门,知客和尚以为是谢湘怜折返,回头一看,竟是雍容华贵的两个妇人带着一众丫鬟。

乔氏气冲冲跑过来,一脚踹倒知客脚下的黑狗血,捂着鼻子道:“好啊,被我拿住了吧!”

她还眼疾手快夺过知客手里的黄符,指着其中一张说:“这是我家香姐儿的八字和姓氏,你敢谋害西宁侯府大小姐,你作死。”

乔氏气势汹汹吩咐侯府的仆妇们:“把这个光头和尚给我拿下,扭送到寺里住持那儿去,我看他还有什么狡辩的。”

知客和尚腿一软,立马求饶:“不要,不要,夫人不要啊。”

他早就害过谢玉惜一次,怎么会不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西宁侯夫人呢?

他跪在谢玉惜面前,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是令妹要害你女儿,不是我。”他垂死挣扎着。

谢玉惜把孩子给了丫鬟,冷眼看着眼前的邪和尚,道:“她想害我女儿什么?”

刚才她跟乔氏躲在外面,没有听清楚事情全过程,只晓得谢湘怜肯定没安好心,至于没安什么好心,她却不明白。

知客和尚脸上汗涔涔的,嗫嚅道:“她,她,她把自已儿子的姻缘和夫人女儿的……”

“什么?!她还想让她的儿子娶我们家香姐儿?!”

乔氏的声音差点震破了屋顶。

谢玉惜表面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心里却也早就怒意翻涌,看着地上的黄色符纸跟黑狗血,沉着脸道:“你就是用这两样东西害我女儿?”

知客和尚动了动嘴皮子,点了点头。

乔氏一脚又把坛子踢正了,里面还剩下一些黑狗血,她不怀好意问道:“这法子真有用?”

和尚强颜欢笑:“未必……”

他也只是学了些邪法,有没有用,那还真不好说。

乔氏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说罢,她看了谢玉惜一眼。

谢玉惜微微点头。

事关自已女儿,她自然也是信有,决计不能让自已女儿被谢湘怜给害了。

乔氏叉腰道:“你既然会绑定两人姻缘,那你肯定也会害得一个人克尽家人,一辈子犯鳏寡孤独,一辈子吃尽苦头吧?”

和尚倒吸一口凉气,这、这妇人开口,怎么比谢湘怜还恶毒!

乔氏瞪他一眼,道:“看什么看?你只说你会不会就得了。”

“会,会会!”

和尚求道:“只要二位夫人不把我送到住持跟前……”

乔氏挑眉道:“那就看你怎么做了。”

谢玉惜想了想,拽了拽乔氏袖子,低声道:“婶子,罢了,这事伤阴鸷。而且梁意都中秀才了。”

乔氏想说自已不信,但朝廷明令禁止扎小人之内的一切巫蛊之术。

她作为秀才的娘,确实不能明知故犯。

乔氏不知不觉中,早就和谢玉惜上了同一条船,把谢玉惜的利益看得和自已的一样重,不服道:“他们想合谋害香姐儿,就这么放过你妹妹跟这个臭和尚,我出不了这口恶气。”

谢玉惜冷冷打量那和尚,小声跟乔氏说了几句话。

乔氏眉头一松,恍然大悟:“是,是。”

让他们狗咬狗去,她们这些无辜人,手里就不沾这些脏东西了。

谢玉惜吩咐身后仆妇:“拿侯府帖子,请住持过来。”

和尚一听说要见住持,面无血色,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