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个人又找着机会在伯府里到处乱逛,和含茹一起把两个人赶到园子里,抓个现形,当着面便呵斥:“夫人正要用人,你们两个又往哪里乱跑?到底是来服侍夫人,还是来做贼的?”

贼?

她们是小周氏请来的贵客好不好!

但秦妈妈是谢玉惜的乳母,她们不敢拿大,顶着张笑脸,双双道:“我们也是闷了,出来逛逛。这就回去服侍夫人。”

秦妈妈给她们派了些繁琐的活计。

两个乳嬷嬷开始不耐,私底下相互抱怨:“还当是来享福的,没想到比在家里还遭罪。”

回了倒座房,那里面住的丫鬟妈妈们,也没好脸色。

二人打算回去找小周氏告状。

谢玉惜一听说两人告假,想回家,便笑了:“想好了,要回家?”

听孕妇语气,像是威胁她们,去了就不准走。

圆脸乳嬷嬷道:“……奴婢家里也有个孙子,只是回去看看孙子。”

方脸乳嬷嬷也道:“奴婢就是回去探望老母亲。一天假就够了。”

谢玉惜点点头,淡淡道:“回吧。”

两个嬷嬷一高兴,想要谢恩,就见谢玉惜跟着就站起来,道:“正好,我也有段时间没回娘家了,一起送你们回去。”

二人对视一眼。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伯府的马车不想坐?”

谢玉惜问道。

“想!想!”

有伯府的马车送她们回家,岂不是可以狐假虎威一番?

两人喜不自禁,又觉得到伯府来伺候的差事不错。

这几天待下来,也打听到了不少伯府的消息,是时候回去转告小周氏太太了。

两人归心似箭,跟着谢玉惜坐上西宁伯府的马车,回了谢家。

今天谢元昌休沐,正好在家。

谢玉惜先去见的谢元昌,也不为别的,那两个乳嬷嬷她不想要。她也懒得同小周氏费口舌,父亲是个很会做取舍的人,让父亲出面打发就是。

她见到谢元昌的时候,两个乳嬷嬷被困在车里出不来。

两个人一到谢家门口,就想下马车,却被护院手里的粗棍子给拦住了。

“老实待着!还不到你们下来的时候!”

两根胳膊粗的棍子,左右交叉,横在车帘前,钻都钻不出来。

二人老老实实坐了回去,嘴里骂骂咧咧,护院用棍子猛地敲了敲车厢,立刻就安静了。

“父亲。”

谢玉惜给谢元昌请安。

谢元昌连忙道:“快起来,你怀着身子还拘什么礼。”

秦妈妈和含茹扶着谢玉惜站起来。

谢玉惜一般回来,都只带丫鬟,不带秦妈妈。

谢元昌少不得问问秦妈妈,谢玉惜最近好不好,在他眼里,秦妈妈是谢玉惜的乳母,周到细致,总比丫鬟们服侍的上心些。

秦妈妈在伯府里住了半年多,说话早就不如之前温和。

倒不是因为伯府里刺头多。

只是她跟着谢玉惜一起,在伯府的地位水涨船高,说话也硬气了很多。

她不加掩饰地说:“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小周太太送来的两个乳嬷嬷,着实把姑娘折磨的够呛。老爷要是不管,老奴不怕别的,就怕伯爷心疼姑娘和姑娘肚子里的孩子。”

事关子嗣,谢元昌十分慎重。

“怎么回事?”

以谢玉惜如今的身份,没必要为娘家憋屈自已。

她口都没张。

就听秦妈妈道:“请老爷恕老奴托大,那两个乳嬷嬷实在不像样,来了就摆款儿,在府里乱逛也就罢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