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茹描述地绘声绘色:“哪儿呀,是三太夫人气的。三太夫人看中二太夫人住的上房的一间屋子,三太夫人自是不让二太夫人搬过去,三太夫人就和二太夫人掰扯,说凭什么都是长辈,她这个长辈要跟小辈们一起住厢房,二话不说就搬东西到上房去住。”

别的也就罢了,寝居都被人占去了。

二太夫人脸上哪儿还挂得住?

与三太夫人吵得惊天动地,三太夫人却又比二太夫人脸皮厚些,就地躺下,谁都不敢动她,顺顺利利搬去了上房。

二太夫人就“病了”。

谢玉惜不大在乎,很敷衍地道:“到前院库房支两支两年的人参,给二太夫人和三太夫人送去补身子吧。”

吵翻了天,想必两位都累坏了。

“是。”

含茹存着看笑话的心思过去,二太夫人一听谢玉惜派人来了,一时动了心思。她就不信,谢玉惜当家之后连名声都不要了!把她逼到这个不堪的地步,梁家族人焉能放过谢玉惜!

“二太夫人,这是我们夫人让送来的人参,您的病可好些了?”

含茹捧着装参的盒子过去探望。

二太夫人躺在床上,似乎病得很重。

她身边的丫鬟莲心站出来指责:“贵府夫人当的好家!看看我们家太夫人都病成什么样了?原先这宅子二太夫人带着家小住着多好,不知你家夫人怎么想的,居然把他们一家也给放进来。西宁伯府莫不是穷的没银子了?连一间宅子都置不起了?”

好利落的口齿。

不等含茹回嘴,听壁脚的乔氏跳出来:“哎哟喂,我的莲心姑奶奶。我们家怎么你家太夫人了?我家三太夫人病得比你家太夫人还严重,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先胡乱攀扯起来了!

“再一个,孝顺你家太夫人是谁的责任?你家大爷、三爷都死了不成?竟把责任扔到一个侄孙媳妇头上,当真好意思!”

莲心脸都气青了。

乔氏继续大声说道:“伯府要是没银子置宅,我想你们比谁都清楚原因吧!仲骁好心请你家帮忙管家,你们倒好,把人家侄子侄女照顾成了废物,还掏空人家的家底,你们是怎么好意思怪人家当家主母?”

这个没脸没皮的!

什么话都往外嚷。

二太夫人躺不下去,一骨碌坐起来,沉着脸道:“乔氏,你闭嘴!”

乔氏偏不,她就站在门口,二太夫人胆敢让丫鬟再攀扯,她马上还有话接上去。

二太夫人见乔氏誓不罢休,便只得和含茹道:“人参我收下了,姑娘请回。”

语气硬邦邦,一点都没有长辈的和蔼了。

含茹巴不得走,放下人参与乔氏对视一眼,便抿着笑离去。

莲心驱赶乔氏:“太太,我们太夫人要休息了,您也请回吧。”

乔氏扭着腰走的。

二太夫人两眼一黑,几乎晕在床上。

她竟不知,自已会沦落到跟人亲自吵架的地步,谢玉惜啊谢玉惜……当真是好手段。

“太夫人!”

莲心很担忧。

二太夫人逼着自已镇静,她该怎么翻盘?大儿子和小儿子在外度日艰难,还等着她送银子扶持。

但她手里已经没有可用的人手了。

二太夫人自已也没有想到,离开了那些爪牙,她会这般的不堪。

含茹回去复命,将乔氏的话有样学样说给谢玉惜听。

谢玉惜觉得滑稽,“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二太夫人遇到乔氏那样的人,若没有人替她冲在前头,她端着的长辈威严,竟碎成了渣。

“夫人,卫矛来了。”

秦妈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