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其他的死物,秦妈妈最清楚了,就跟着道:“要是笼统折现了算,约莫有一万两。”

在桐源这地界,她已经够富裕了。

秦妈妈擅长精打细算,盘算着以后的日子,掰着手指头道:“大小姐刚嫁过去少不了一些大开销,等在伯府稳住了脚跟,也就用不了那么多。未来五年十年里头,便是有了哥儿姐儿,也尽够的。”

这也说的太远了。

谢玉惜脸上浮笑,提起另一件正事:“妈妈,我的陪嫁丫鬟还没定。”

别的好定,秦妈妈问:“含芝她是个傻的,大小姐您打算带去吗?”

“只怕有的人还不如含芝。”谢玉惜脸上的冷笑转瞬即逝,吩咐含茹:“去把雪翠、二丫,还有几个过了十岁的丫鬟都叫来。”

“是。”含茹收好银票,转身出去。

不多时,五个丫鬟一起站在谢玉惜跟前,谢玉惜先命了雪翠:“帮我倒茶。”

雪翠就站到了谢玉惜身边,立马和那四个丫鬟区分开。

“大小姐。”

几个丫鬟给谢玉惜请安。

谢玉惜点头,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就问她们:“我想带几个陪嫁丫鬟走,有没有自愿跟我去西宁伯府的?”

四个丫鬟,除了二丫,另三个面面相觑,都不吱声。

二丫胆大,往前一步,跪下道:“大小姐,我不想走。老子娘都在谢家,我还想在爹娘跟前尽孝。”

她爹娘可是谢元昌身边亲近的人。

将来,她到了年纪说不定还要放出府,给人做正头娘子。

去西宁伯府做丫头,就算是以后抬了做姨娘,她也不稀罕。

“嗯,”谢玉惜一早知道二丫的心思,况她一直都很本分,不曾行差踏错,没道理难为她。

“二丫,你要是想好了,这桌子上的银票就拿走。等我出嫁之后,你就不再是我的丫鬟。”

二丫没有犹豫,低着头拿了属于她的一份银票,漂漂亮亮地磕了个头。

她道:“本来大小姐出嫁之前才该磕头谢您,现在先谢了大小姐这些年的厚待,二丫记着您的情。祝大小姐和新姑爷,百年好合。”

谢玉惜脸色柔和。

另外三个小丫鬟,有样学样,也是选择拿了银子,磕头走人。

还剩雪翠。

摇晃的烛火下,谢玉惜手心底下还压着一份银票,轻声问道:“雪翠,你呢?”

雪翠把那杯茶,递到谢玉惜手边,茶温现在就刚刚好。

“大小姐,我跟着您。”

谢玉惜接了茶,笑道:“好,放心,我不会亏待你和含茹。”含芝坐在门槛上,回望这边,委屈道:“大小姐,还有含芝。”

“还有含芝。”谢玉惜笑了笑。

盼着盼着,总算把婚期盼到了。

桐源的大族,屈指可数,一下子三家一起办喜事,整个桐源都热闹了。

因娶的是一家的姑娘,还是同一天娶亲。

到处都在比较齐家和西宁伯府娶妻的排场。

连谢家的人都在议论。

谢湘怜偶然听到婆子们说的话,冷哼道:“这还用说?他们哪儿能和阁老家相比?”

“阁老?”

齐家尚未入阁,谢湘怜母女已经阁老长,阁老短,来谢家帮忙的谢氏族妇还不知情,听了一声“阁老”只觉茫然。

谢湘怜笑得高深莫测:“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知道她的夫君前途风光无限,而她,自是跟着走到那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妇人位置上。

然则,排场大小,两家早就定好,各有考量。

西宁伯府。

家里没有父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