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泉,你休要阴阳怪气,要说人品,我?谢月辉不敢说自己可比圣贤,但?亏心事可从来不做,不像某些人……”
“亏心事不做?您当然不觉得亏心,毕竟心这东西?,您也?没有呀!”
“你!王爷你看!这人长?着一副伶牙俐齿,全?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歇一歇吧。”顾珩打断他们:“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像个小孩子一样吵嘴。”
“王爷,不是我?故意要和他吵,大房可恶哇!”
“大房可恶?你好好说说到?底是谁可恶?明?明?我?们才冤枉!”
两个都?快当祖父的中年人,一个指着一个的鼻子,一个瞪着一个的脑袋,在顾珩面前吵得面红耳赤。
到?最后,双方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居然忘地上一坐,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又挨个掰扯起了旧事,从刚刚进门时谁走在了谁前面,到?几天前路过某条街遇见,居然被谁谁瞪了个白眼。
又扯到?几年前祭祖,两房人马半路道上相遇,谁都?不愿让一步。争执中不知道谁推了谁一把,然后开始动?手,差点儿把供奉给祖宗的羊肉摔在当场。
两个老男人一边哭一边骂,丑态毕露,看的顾珩眉头一抽一抽地痛。
他当然知道这俩人分别代表谢家?大房和六房,既然准备化解多?年恩怨博个握手言和的美谈,就必须要演这么一场。
但?两个老男人演戏是真没什么看头呀,但?顾珩还是得看他们演完,不仅看,害得跟着一起演。
等他们哭得差不多?,顾珩才叹一口气,把人拉起来,道:“你们的话我?都?听明?白了,你们各自都?有道理,也?都?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说来说去,到?底是同宗血亲,哪里就真的有那么多?深仇大恨?不过是心结未解,恩怨越积越多?罢了。”
才不过二十来岁的顾珩,给两个年近五十的老男人当见证,好生?开解,让两人握手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