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记忆中的白?杨树是这个时?候种上的。
小白?杨树还很小,没有两旁绿油油的麦田显眼,等?过?了几年,白?杨树长成大树,一棵棵笔直挺拔的白?杨树伫立在?这里,像一个个边防战士守卫着麦田,人?们不由得对白?杨树升起敬意。
到了莲花镇,一行人?拐弯进入莲花镇,一直往前走。
走出?镇子,天已经暗了下来,视野两旁的路边被村民种上了毛豆、小青菜、青皮甜甘蔗,视野再往旁边延伸,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麦田。
由于光线原因,绿油油的麦田变成了暗绿色。
有一个东西从麦田里钻出?来,“嗖”一下窜到路上,迅速藏进另一边的麦田。
它不是野猫就是黄鼠狼,林北觉得多半是黄鼠狼。
一行人?走过?三个村庄,才到稻花村。
此时?,天已经暗下来,但仍有些许亮光。
“我今晚给你们算一下工钱,你们明天找我,我给你们发工钱。”林北说。
众人?“哦”了一声,立刻解绳索拿自己的行李,抱着行李边跑边嚎:
“我们回来了!!!”
村里顿时?热闹起来,鸡叫狗吠,孩子欢天喜地?喊爸爸,村民拉着他们问东问西。
林东、林南正在?拿自己的东西,稚嫩的声音由远到近传来:
“我爸爸回来了。”
“是我爸爸。”
“是我爸。”
“我爸。”
兄弟俩抬头,四个孩子争先恐后朝他们奔来。
这事要搁在?以前,兄弟俩绝对拿脚把他们拨到一边,绝对做不出?把自家两个小崽子抱起来举高高的事。
但是他俩做了。
他俩顾不上行李,跑去迎接孩子,把孩子捞起来举到头顶。
怒学、耀学、超学、爱学:“……”
他们老子出?去一趟吃错药了,不过?从林东、林南把他们放下来,他们寸步不离依偎在?兄弟俩身?边,就知道他们喜欢父亲这般对他们。
兄弟俩把小东西交给孩子,扛着大行李离开,四个孩子小跑追他俩。
林北把架车上的东西拢了拢,他拉着架车回家。
林北推门走进院子里,屋里黑窟窿洞,灶房里有弱弱的灯火。
“余好好!林聪!”林北伫立在?原地?。
一个小身?影突突跑出?来。
林北仔细观察黑乎乎的身?影,是长高了一些。
林北上前两步,捞起冲向他的身?影,还未和他说两句,他注意到门口?的灯光暗了,林北抬头,余好好手上沾着面絮站在?门口?。
余好好心?里开心?,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想家了。”林北看着她说。
“我和聪聪也记挂着你。”余好好面颊升温。
若林北不写信,她只会在?夜里想起林北,但林北写了信,她白?天黑夜的思念这个人?。
她不懂,她知道林北的近况,不应该更安心?吗?为什么她对林北的思念会越积越多,促使她在?第二封信的结尾写下‘你应该会回来吧’,她是希望林北回来的。
余好好抬起手背贴了贴面颊,给面颊降温,却没有办法制止“咚咚咚”狂跳的心?脏。
她转身?进入灶房,从面缸里舀一碗面粉:“我们今晚吃面条。”
林北低着头钻进灶房,靠在?灶台上看着她和面。
余好好顿了一下,她继续和面。活好了面,把她纱布盖到面盆上,她拎着篮子到菜地?掐菜苔。
等?她回来,她叫林北烧火,她开始擀面条。
林北坐到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