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抱着招牌潇洒离开。
白捡了两个月房租,叶大奎乐没了眼睛锁门?,转身看到了林北,他?眼睛一亮,走过去撂给林北一根烟:“林老板,你有没有兴趣跟丽皇学开一个一店、二?店,只要你说有,我现?在?就可以把房子租给你,随你咋折腾。”
“丽皇好像在?另一个区盖了一个二?店。”林北笑着说。
“……你可以把两间房子打通,弄成一个店嘛。”叶大奎顿了一下?,灵机一动道。
“两个都是老房子,没用钢筋,我把房子打通了,就算房子暂时?不塌,以后也是会塌的,或者墙体向两侧膨胀,最后也会塌。”林北扭头看房子内墙。
“房子放在?这?里没人住,真是糟蹋了房子。”叶大奎转身到小摊贩那里问他?们租不租房子,结果失望而归。
他?转身走进杂货店,出来的时?候拿了一卷红纸,跑到小摊铺弄了一点面糊,他?跑回来,用面糊把红纸糊到门?上,端着空碗离开。
林北走到人行道上,目光落在?红纸黑字上。
上面写了隔壁招财,如果租他?家的店铺,孬好能沾沾隔壁的财运,保不齐被隔壁带飞黄腾达。
林北眼角抽了抽,他?想如果沈图强要是看到红纸上的内容,保不齐揍叶大奎。
林北回到店里,趴在?柜台上盯着指尖的烟。
黄益民面无表情走进店里,林北抬头撂给他?烟,黄益民双手接住烟,单手抱着手臂靠在?墙上抽烟。
“你没和桑超英在?一起?”林北问。
“没。我到电话局守了几天,总算弄清楚谁坏我好事,是我妈徐芸女士仗着我爸的势狐假虎威。”黄益民低头用脚后跟替墙。
“一个人做一件事总归有一个理由,你妈是什么理由?”林北拧眉问。
黄益民吐出一口烟,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庞,林北只能听到他?平铺直叙的声音:“你还记得我前一段时?间找我姑吗,我是因为徐芸女士找我要十八个点才?去找我姑的,我姑跑到我爸的单位说我爸看不上个体户,不要脸怂恿徐芸女士问我要十八个点,我姑最了解我爸,知道我爸最听不得这?些,一定会强烈制止徐芸女士找我要十八个点,果然我爸跟徐芸女士发火,说如果徐芸女士要了礼品店的分红,他?一定和徐芸女士离婚,徐芸女士没有再提分红的事,我以为这?件事过去了,没想到她在?这?里等着我呢。”
“钱吉祥找晓冬弄三?个电话名额,其中有我们店一个名额。”对上黄益民不确定的视线,林北笑着解释说,“晓冬表叔是丽皇老板。淮市短时?间内不会出现?比丽皇更有档次的大饭店,电话局的人不管是应酬还是什么,一定到丽皇吃饭,既然他?们到丽皇吃饭,他?们之间就有交集,不可能不给晓冬表叔一个面子。”
别看黄益民父亲和电话局的人是同僚,但他?们所属的部门?不同,几乎没有交集,在?电话局的人已?经?卖黄益民父亲一个面子的情况下?,面对和自己有交集的丽皇老板时?,他?们肯定给丽皇老板一个面子,大概率不会出尔反尔,因为有交集,就一定存在?某种意义上的利益往来。
黄益民跑到库房翻出两包老红糖,像一阵风一样从?林北眼前飘过去,林北隐约听到黄益民喊:“最近天气忽冷忽热,我给晓冬送两包老红糖,让他?没事喝一喝,预防感冒。”
林北从?旁边拖一个记事本到面前,在?老红糖边上画了一个五角星。大家有一个习惯,感冒了,灌一杯浓姜红糖水,冬天孩子带着一身凉气回家,给孩子灌一杯浓姜红糖水,他?觉得这?次可以多采购一些老红糖,至于姜,地里多的是姜,至于怎么用姜,他?得多想想。
林北一边思索这?件事,一边胡乱画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