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了挪无力的身体,靠在孟迟的怀里,说:“你饿吗?”
“不饿。”孟迟声音不像刚才那么可恶,恢复理智的她,听上去很正常,她随手拿起沙发上的衣服,披在沈轻若的身上,说,“你呢?”
“我也不饿。”沈轻若说。
她看着空气发呆,心情已经从刚才的苦涩中脱离,相伴而来的是一种全身心的餍足,像是饿了很久突然得到一份丰盛美味的食物。
她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很多次面对孟迟时,她都想让自己冷静点,但仍是忍不住靠近对方。
她突然有些想抽烟,又忍住了摸烟盒的举动,蹭了蹭孟迟的颈窝,撒娇说:“小孩,下次给我买糖吧。”
“糖?”孟迟有点疑惑她怎么突然说到买糖。
沈轻若:“我要水果糖。”
她说,“虽然烟税是我国税收的重要来源,但为了身体,为了健康,为了再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五十年,我决定不在这儿贡献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某个小朋友,有样学样,差点跟大人学抽烟,为了祖国的幼苗,我决定身先士卒、言传身教,把烟给戒了。你以后也别想着抽烟。”
孟迟被“以后”这两个字打动,心中微微酥软,连看沈轻若的目光都柔软了不少。但因为客厅里没有开灯,沈轻若看不到她目光,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敢大胆地看着她。
孟迟语气淡定地说:“你想抽就抽吧,不用顾忌我。”
说完以后,她发现自己还挺能装,明明沈轻若为自己戒烟,自己感到很高兴,可偏偏要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沈轻若这时正好摸到打火机,不禁在手里把玩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火,小火苗在她素白的手心里窜动,暖色的光衬得她的脸格外好看。
“我给你拿烟。”孟迟说。
沈轻若随即把打火机塞到抱枕下,用力地埋进孟迟的颈窝,闷闷地说:“小朋友,你是不是不想给我买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