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若中午过来上班,谢蓁见到了,又打趣了一声,说,年轻人,怎么虚成这样,不行啊。
按照以往,沈轻若必定要把握此等时机,运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大秀恩爱。但想起自己昨晚攻孟迟时,孟迟哭得不行,沈轻若心里又有点发虚。
她,技术就这么差吗?
想起昨晚的事情,沈轻若一边觉得甜蜜,一边又很纠结,她这么不行,孟迟会不会想把她踹掉?
孟迟精力充沛,就像个铁人一样,一个会议接着一个会议地开,只中午休息了半小时。偶尔办公室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便会轻轻抚摸一下贴身戴着的钻戒,心里涌起无穷的甜蜜,身体就好像注入了无尽的能量,又可以重新投入繁重的工作。
下班前,孟迟收到项老师的消息:“周末你会去画展吗?”
大学后半段,孟迟参加了一个全国性质的素描比赛,而项老师是她初赛时的评委,后来大赛结束,项老师也给孟迟不少绘画上的建议。
最近赛方决定展出她们这届选手的优秀作品,孟迟决赛时的几幅画入选了。
孟迟是大赛开办以来,获得名次最高的年轻选手,热度非常高,大赛本身在圈内就颇具含金量,所以全国有不少人关注着,他们都对孟迟感到好奇。
赛方邀请了孟迟,孟迟婉拒了开场致辞,毕竟她觉得自己能获得名次,完全是出于侥幸,那段时间,因为自己的感情问题,画风也比较沉郁,正好契合了决赛时的主题。
孟迟回复了项老师,约定了画展上碰面。
孟迟结束工作后,便开车去沈轻若公司了。到了公司,沈轻若还在忙工作,孟迟便帮老陈画图,等沈轻若忙完,她也画得差不多了。老陈对孟迟吹了一通彩虹屁,然后亮出了自己的真实企图,把他一些忙不过来的工作塞给了孟迟。沈轻若有心阻拦,孟迟还是把活儿接下来了。
沈轻若说:“你别惯着老陈。”
孟迟:“帮老陈,就是帮你。”
沈轻若叹了口气,说:“你也别太惯着我。你这忙了一天,晚上回去还要画图,多累啊。”
孟迟:“还好。白天的工作我差不多都处理了,晚上的时间都可以用来画图。工作量也不是很大,凌晨前应该可以完成。”
沈轻若唇瓣动了动,说:“年轻人就是身体好。”
孟迟:“……”
两人吃过晚饭,回到家,沈轻若让孟迟去休息会儿。孟迟昨晚没怎么睡,白天也没怎么休息,即便孟迟说自己不困,沈轻若也硬让孟迟去睡觉。铁人也扛不住这么造。
孟迟说着自己不困,真躺上床了,脑袋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卧室里的空气香甜,是沈轻若身上的味道,像是电视剧里的那种迷魂香,一闻到就觉得晕晕乎乎的。
沈轻若端了杯温水进卧室,还想让孟迟喝口水,见孟迟已然睡着,心里觉得好笑,还说自己不困,都困成什么样了。沈轻若将温水存在了保温杯里,放在了孟迟伸手就能拿到的床头柜上。
她理着孟迟脸上略显凌乱的长发,小声叮嘱道:“水我放在床头柜上了,渴了自己就起来喝点。”
孟迟:“唔……”
卧室里没有开灯,门半开着,外面暖融融的光流淌了进来。灰暗的光线下,沈轻若看着孟迟极为朦胧的脸。
比起两年多前,现在的孟迟成熟了许多,看着越来越高冷了。外面不少人想向孟迟搭讪,又慑于孟迟高冷的气质,担心被拒绝。
此刻孟迟安然入眠,身上的气质收敛了不少,五官都柔和了许多。
好像孟迟只在她面前露出这一面。
孟迟在外面大多时候都是从容不迫、镇定自若的,跟别人说话也很淡定,让人猜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