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穗恍然大明白,点头撇嘴。
“还有哪里不懂就说。”问槐嘴角一抽。
构穗讷讷道:“那你我还真是夫妻。”
问槐疑惑。
“那天你不是哭了吗?还是说那个不叫哭?”构穗心思单纯地补充提醒。
随即,问槐想到那天岩山后他在构穗手下眼角含泪、春光毕现之场景,奇耻大辱再现心头。
“那不是。”
“嗯?”
“……”
那天是真的邪门。他让构穗帮他泄身,结果身体越来越软使不上力,心里还总是觉得自己……
总之,等无字天令到手就除了她。如此密辛,天上天下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问槐按耐杀心,说道:“夫妻的事情只需两人知晓,便是你我。咱们两人的事情,不要告诉外人。”
构穗明了点头。此时楼下客栈堂门突然闯出一女人。构穗认得,那是夏春。
夏春对风雨二人背影挥帕大喊:“我这辈子非段先生不嫁!只愿与他结为夫妻,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还望两位代小女转达!”
构穗只听懂一半,以为夏春在大肆宣扬其与段先生的夫妻之事,于是看问槐,眸光炯炯:你不是说夫妻的事不能对外人说吗?
问槐解释道:“这是求爱,求作夫妻,二人还不是。”
“那我以后也可以这样做吗?”
问槐说:“当然可以。如今世人开明,男求女还是女求男,没什么不同。”
“那我有你了,我还能有别的吗?”要是有别的男人为她死,为她哭,为她周全、屈从,她不就有别的夫妻了?
问槐本着不让构穗死前吊在他这颗歪脖树上的好心道:“能。天女想有几个就可以有几个。”
构穗被灌输了了不得的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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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双更,下章开荤。问槐的姓,音通“温”,温槐。
第十二章没名字
风城、携雨急奔,都怕自己误了归山的时辰。
入漠漠雪山,二人穿林履雪,来往敏捷轻巧。
“你为何要给夏春说那么多先生的事情?”风城语带责怪,呼吸因运动变得急促,说话间喷出白色哈气迎风后散。
携雨道:“我不说点先生的事情,她能这么快放咱们走?以后咱们下山采买的时候注意点。今天若不是你不小心被她看见了,咱们怎会被“请”过去。”
风城一听这事扯到自己身上,连忙辩白:“那我也不知道她在寻咱们啊。只见过一面就喜欢上咱们家先生,谁能想到?”
携雨想自己这个同窗又笨又急躁,先生怎么会收他为学生?
“先生何等风采,有女人对他一见倾心奇怪吗?以后,山里浣溪那边咱们也多注意点。那个女人寻不到人肯定还会去她和先生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找。”
“好,知道了。”
两人再无话。回到草屋,见先生外出还没回,心里松了口气。
正要倒茶解渴时,见外面柳条扎成的栅栏外一个白色身影缓缓而归,两人连忙出去接。
风城接过藤篮,里面是满满的白雪,纯洁无垢。
“先生又去采雪?之前您说采雪是为了泡茶,可这雪咱们这不到处都是,先生何必每次都走那么远的路,去鸿林那里。”
入内,段燃脱下鹤氅,倾身点上炉内的草木香。
“事事先问己,求而不得,再问人。”他冷声教导道。
过了会儿,携雨踢了踢风城的脚后跟,小声说:“还等什么?先生让你自去鸿林采雪。”
风城眼睛睁圆,“先生哪有这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