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渡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么说,她妈是你爸初恋?他俩谈过一段?”
“谁知道呢。”顾知妄眼中带上些嘲讽,“我只知道人没了他还念念不忘,跟我妈大吵一架,非要把人接到亦园。”
“白月光的女儿啊。”
庄渡摸摸下巴:“她不会是你爸......”
对方话说一半就没再继续,顾知妄还是听懂了下半截,挑了挑眉:“你当这是电视剧?我看过照片,她跟她爸妈长得很像。”
“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纪伍越敲了敲黑键,嚷嚷道:“这歌用不着键盘,我来电吉他,赶紧过来练一遍,等会开场了。”
顾知妄:“我跟庄渡说,四号我来不了,我妈过生日。”
石鸣骕:“行吧,那今晚必须让场子燥到后天!”
推开厚重的大铁门下楼进场,一楼吧台前杯壁叮咚碰撞。
碍于股东本身没成年,石鸣骕当初迫不得已起了这个名字,还被顾知妄明令禁止卖酒,收益比正常酒吧少了很多。
好在还能靠无酒精饮品挣点钱,再加上乐队更有名气,这才在bar街有了一席之地。
NoAlcohol本身装修走的是工业风,其实是当初钱都花在了置办音响设备上,导致一楼大厅远不如其他店子来得奢华,就这么破破烂烂的废土朋克装潢,还是吸引了不少人来专门打卡。
震耳欲聋的吉他声响起,主唱一身黑衣黑裤年轻英俊,嗓音像打磨过的利刃,轻而易举把人拽进摇滚乐中。
台下的观众即便只能举着饮料也照样跟着音乐蹦,释放体内的狂欢因子。
*
bar街气氛火热,另一边亦园静谧清幽。
保姆还没来得及感叹顾知妄这几天怎么在家呆得住,转眼对方就不见人影,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云想觉得,除非顾睿明找人形影不离跟在顾知妄身边,否则根本约束不了对方。
家里就剩下她自己和保姆,对方轻易不踏足三楼,整个三楼空空荡荡,甚是冷清。
习惯了宅在家里,云想倒也不觉得无聊,写写作业看些喜欢的芭蕾舞剧。
转眼到了她日记本上圈出来的三号这天。
一夜没睡,云想没有丝毫困意,吃过早饭带上礼物坐车去云宏洋家给云益朝贺寿。
按响门铃,吴丹萍来给她开门,一见云想连忙把她迎进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让你叔叔去接你。”
云宏洋一家子都住在云益朝的二层老式洋楼里,说是为了方便照顾老人,从结婚到现在都没搬出去。
“叔叔呢?”云想问。
“跟云蕾去帮你爷爷拿订的蛋糕了,爷爷奶奶在楼上。”
吴丹萍态度亲热,“早饭吃了吗?厨房里还有刚做好的菜,你先吃垫垫,看你瘦的。”
“不用了婶婶,我上楼去看看爷爷。”
云想拿着手里的东西刚要上楼,云益朝就听见动静朝楼下道:“是想想吗?”
“是啊,想想来了。”吴丹萍回。
云益朝背着手下楼,一个月未见,精神还算好,就是眉心额头都多了几道刀刻似的皱纹,比原先老当益壮的模样苍老得多。
“这么就下去了,也不披件衣服。”云益朝的现任妻子郑成英拿了件外套下来,见了她笑道,“你爷爷最近老咳嗽,崇城气候还是太反常了,一会儿热一会儿冷。”
“想想。”云益朝披了外套叫她,“过来跟爷爷坐。”
吴丹萍把电视打开,郑成英去厨房切了盘水果,把插好牙签的苹果塞进云想手里,又忙活着去厨房洗刚买的葡萄。
云想插不上手,还要陪云益朝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