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也是这么对立而视,窗外大雨磅礴,空气僵硬冰冷。
他想用尽最刻薄的语句赶走云想,把云想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打破平静的外来客。
性格使然,他不属于能够好好跟对方交谈的类型,能一路摩擦着走到现在,简直像是奇迹。
那时候顾知妄绝对想不到,只是像现在这样跟对方面对面站着好好说几句话,注视着干净柔软的侧脸,心就能越来越满。
“你现在跳舞还是像以前一样害怕吗。”他问。
“比起之前好多了。”云想说,“还是会有一点,毕竟我心态一直都不怎么好。”
顾知妄将她微凉的指尖攥住捂暖:“上次比赛我没去你不是也得了奖,对自己要有自信。”
“别装。”
云想瞥了对方一眼:“我知道你去看我比赛了。”
顾知妄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以为你没看到我。”
“背着弓箭包就去了想不注意到也很难吧。”
又想到什么,云想道:“你以后做什么事之前可以告诉我,万一我要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云想掰着手指头细数,“瞒着我偷偷去看比赛、让周阿姨去帮我开家长会、换掉相框里的照片、费了那么多时间救狗给狗找寄宿学校、帮我缝舞鞋过生日、还攒钱买那么贵的生日礼物......”
“你怎么知道是我让周女士去帮你开家长会的?”
顾知妄打断道。
“周阿姨告诉我的。”云想说,“不然我都不知道你那么早就开始关心我。”
“我本来就对朋友很好,不用感谢我。”
“我们当时是朋友吗?”云想疑惑,“难道不是仇人?”
顾知妄睨她:“当时是谁求我以朋友的身份帮忙的。”
“还有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云想绞尽脑汁回想,“对了,之前运动会那个莫名其妙非要背我去医务室的神秘人是不是你。”
顾知妄:“......你怎么知道是我。”
那天班里的所有男生全都是一模一样的cos服加面具,连鞋都大差不差。
云想突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准确按在指尖凹下去的茧子上:“手上有吉他茧。”
金属弦磨出来的硬茧,被触碰时已经没了应有的触感,但云想的手握上来,顾知妄还是被细腻温热的指腹轻烫了一下。
顾知妄任由对方摸索自己的吉他茧,没抽回手:“又不是我一个人会弹吉他。”
云想抠了抠对方硬邦邦的手指头。
不光茧子硬,嘴硬大概是顾知妄所有资产中最坚定不移的不动产。
“除了手,还有身高、形体、肌肉维度……我都能认出来是你。
“肌肉维度是什么鬼?”
云想理所当然:“我摸过你的。”
“......”
“你耳朵红什么?”
云想古怪地看了对方一眼。
对面的人偏过脸,喉咙不自在地上下滚动,云想也忽地感受到奇怪的氛围。
气氛变得暧昧黏着,顾知妄在她掌心挠了挠,像砂纸划过柔软的宣纸,密密麻麻的酥痒从手心那一小片肌肤蔓延至大脑。
云想陡然把手抽回来,咳了咳,强行回到正题:“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去看我演出。”
“好。”
有了顾知妄的保证,云想卸下了大半压力,心无旁骛地投入到练习剧目上。
期间她依旧没去名隽,也不知道关于她和顾知妄的事已经传到何种程度。
不过云想也想开了,亲都亲了这么多次,她和顾知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