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狗,顾知妄说:“让它待在这吧,这里的教官还挺负责。”
云想:“总不能一直在这,迟早是要接走的。”
顾知妄闻言警惕:“你不会是想到时候瞒着我偷偷来把它接走吧?”
“那又怎么了。”云想说,“我的狗,我想接哪去接哪去。”
“我送过来的,起码我也有二分之一的抚养权。”
就抚养权的问题再理论下去,就有点像那些共同抚养宠物纠缠不清的奇怪关系,云想不再接话,转头去打了个车。
“师傅,去高铁站。”
“不去高铁站,直接回家。”顾知妄直接把导航定位定在崇城。
云想不解:“为什么不去坐高铁,便宜还快,不到一小时就到了。”
顾知妄率先拉开后座车门示意她上车:“我喜欢清静。”
尽管觉得对方毛病多,云想最后还是跟对方坐上同一辆车。
市区堵得厉害,上了高速司机就猛踩油门,开得平稳顺畅,窗外高速路两旁的风景迅速在眼前略过,也许是心情比来的时候轻松,没一会儿云想就感觉上下眼皮打架,困意席卷而来。
这几天名隽有月考,云想白天上课加练舞,晚上熬夜刷题,睡眠时间压缩到不足六小时。
她找了个合适的角度靠在座椅边缘把自己窝进去,特地坐得离旁边的人远远的。
她正酝酿睡意,有人却耐不住寂寞。
云想迷迷糊糊刚闭上眼睛,胳膊就被人碰了碰。
“干什么。”她睁开眼看对方。
“陪我聊天。”顾知妄面不改色,“好久都没好好说过话了。”
“有人堵住你的嘴了吗。”
“你。”顾知妄说,“你放狠话说不要跟你说话,拉黑我,在学校在家都躲着我走。”
云想觉得对方是倒打一耙:“翻旧账之前先想想到底是谁先躲谁。”
不止如此,云想还回忆起那天晚上在NoAlcohol二楼听到的话,她到现在都想不通顾知妄能在什么语境下把话说得那么不耐烦。
当然她绝不会问对方原因,问了就好像自己多耿耿于怀似的。
顾知妄:“这几天你都住在哪?”
“住我爷爷家。”
“他们不是要出国了吗?”
“还没出。”
“那他们什么时候走?”
云想没忍住:“你能不能别没话找话,让我安静地睡一会儿。”
“我只是想问,”顾知妄顿了顿,“今晚回不回亦园,在你爷爷家呆这么久,你表妹应该都烦你了。”
云想闭上眼权当也闭上了耳朵:“她不烦我,她可喜欢我了。”
“真的?”
旁边的人没有消停下来的意思,云想深吸一口气:“你没听说过傲娇吗?嘴上说讨厌,其实表里不一,我在旁边的时候不屑一顾,我离远了反而要追过来......”
这几天云蕾确实如此,在一个房间的时候就找机会跟她吵两句,等晚上她出来上个厕所都要跟着,宛如连体婴。
她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狐疑地看了一眼顾知妄,对方一言不发,显然听进去了。
云想猛地截住话头:“我是在说云蕾,你别多想。”
再解释也是徒劳,顾知妄没吭声,原本只是想让对方安静一会儿,云想现在却睡意全无,彻底清醒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顾知妄:“我跟她不一样。”
云想:“是,你比她还幼稚。”
“......”
“其实不管当初来亦园的人是不是你,我都会是那个态度。”
云想:“知道,你是找茬冠军,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