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撒气的工具。”她停下动作,直起身子。
“热闹看得开心吗?”
顾知妄冷眼看对方捡起地上的东西:“在学校装得忍辱负重,回来就打击报复。”
云想觉得荒谬,像是在听笑话:“你的事不是我告诉顾叔叔的。”
本来顾知妄也只是诈对方的反应,保姆不可能事事都帮他瞒着顾睿明,只不过,他这两天积累的烦躁严重超标,在胸中横冲直撞,急需找个出口发泄。
眼前的“不速之客”光荣当选为倒霉蛋。
不管云想告没告密,故意针对这件事都要贯彻到底,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家,让对方忍无可忍直到主动搬走才是主要目的。
顾知妄扫视一圈,拿过放在箱子上的美工刀,把那些散落的足尖鞋绑带划了几下。
云想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自己刚从箱子里拿出来的舞鞋被扔在地上,绑带一片片飘落,活像碎尸。
芭蕾最重要的装备,足尖鞋,买回来的舞鞋缎带华丽好看,但没什么弹力,缝的位置也不一定适合每个舞者,鞋子要自己用绑带二次改造。
绑带不值钱,麻烦的是还要重新缝在鞋上。
顾知妄划的那两条绑带正是林锦禾生前亲手帮她缝的。
现下阻止已经为时已晚,云想把绑带碎片和鞋放回箱子里,转身去到上次她被顾知妄推进去的小房间。
“你干什么?”
顾知妄看对方沉默地进了空房间,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云想一语不发,加快脚步,从角落抄起一个不起眼的吉他包。
顾知妄第一次知道对方跑得这么快,他追都没追上,伸手在楼梯口捞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