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咳嗽。
几年都难生一场病的身体似乎跟着备受煎熬的心一起分崩离析,顾知妄深吸一口气,把潮湿的涩意咽回去。
“对、不起。”
现在说任何话都显得轻飘飘。
那只倔犟怕生的狗,他能想象到的未来都不怎么乐观,云想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才那么着急想把狗找回来。
顾知妄从来没看云想哭过,也许这次也没有。
几滴雨落在纤长的睫毛上,对方垂下的眼睫看向湿透的左手,看起来有点难过,抖落时就沉重得像眼泪。
屏幕湿滑,打出来的错字都显得滑稽,他想说一定会把狗找回来,只是需要点时间……
云想没看手机屏幕,她被雨模糊了视线,看什么都看不清晰。
除了对方透出血色的左手。
好不容易从捡回来的小狗身上感受到纯粹干净的爱,转瞬即逝,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任何生离死别伤心,眼睛还是干涩得发胀。
她甚至想。
都是顾知妄活该的,最好咬重一点,越重越好。
忏悔一万次不该认识顾知妄,不该跟对方有交集,看见对方受伤还是想问一句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