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1 / 2)

茭白拽住被戚以潦拿在手中的T恤,没拽出,他往自己这边扯了扯:“三哥,我这伤不是故意瞒你,是看着严重,其实不……嘶!”

戚以潦的指腹搭在他伤处:“其实不严重?”

茭白疼得嚎了一嗓子,就一块的腹肌抖了抖,细细的腰都在颤。

草,你碰当然疼啊,老子又不是钢铁做的。

戚以潦的食指跟中指微拢,没用什么力道地按两下:“还有哪有伤?”

茭白默默举起了被沈而铵攥疼的手。有几个指骨受伤了,泛着青黑,一直隐隐作痛。

刚才在小院里,戚以潦抓住嗅的不是这只,不然他当场就喊出来了。

戚以潦抬起手臂,掌心托住年轻人伸到他眼皮底下的那只手,检查他的骨头,半晌摇了摇头:“你也是有能耐,带着人出去的,还把自己弄伤。”

茭白一言难尽。

戚以潦将沾着血迹的T恤还给他:“先去洗澡,洗完在房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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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茭白在浴室吹干头发出来,同样换了身衣衫的戚以潦已经在等着了,桌上还有瓶药酒。

茭白全身上下都在发出拒绝的信号:不用了吧!

戚以潦指了下床:“躺好。”

茭白咬咬牙,他往床上一躺,就当是死了。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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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对药酒的印象就是两字:可怕。因为他上辈子总受伤,买过好多次药酒,都自己擦。疼得眼泪直飙。

药房的姐姐说不揉开,不揉得发热就没用,所以他只能边疼边揉。

茭白绷紧了手脚,却发现受伤的左手上传来一阵清凉。

不疼。

“先擦手,你肚子上的伤,要冷敷,明天再擦药酒。”戚以潦按他的细长指骨,

茭白不疼了就放松下来,意识开始下沉,又往上浮。

左手的伤,他自己不是可以擦吗?

再者说,擦手需要躺床上?

床太软,茭白的肩背不自觉地陷进去,越陷越陷深。

戚以潦淡声道:“你那朋友,要接过来住?”

茭白动了动眼皮:“不知道,我等诊所那边的电话,他醒了,我再问他的想法。”

“他可以住这儿吗?”茭白打了个哈欠。

“可以。”戚以潦的唇边噙着笑,“有个同龄人陪你玩也好,免得你无聊,在兰墨府乱跑。”

茭白看了看给他处理伤处,周身都散发着菩萨光芒的戚以潦,又看他的活跃度。

然后就没下文了。

老变态的活跃度让茭白心凉透。

茭白快睡着的时候,猛地想起来个事,他一下就清醒了不少:“三哥,褚二少那边……”

“他对你老家的邻居认了真。”戚以潦将药酒的盖子盖上。

茭白扯嘴角:“褚二少向我开枪了。”

“我知道。”戚以潦揉了揉他的发顶,“睡吧,醒了再吃早饭。”

茭白睁着眼,一副死不瞑目样:“他以为我要推礼珏下楼,实际是礼珏跳楼,我及时把人拉了回来。”

至于礼珏对沈而铵下药囚绑的事,茭白没说。毕竟那涉及到沈而铵的自尊与隐私。

尽管他肯定,戚以潦早已从手下人那里了解到了大致情况。

“嗯。”戚以潦带着药酒味的手掌下移,擦过年轻人柔软的眼尾,苍白脸颊,落在他长圆了些的下巴上面,轻捏了捏。

“叔叔相信你。”

茭白瞑目了,他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戚以潦去小院打了个电话,他点一支香烟含在唇间,在徐徐腾起的青烟中微仰头。

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