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一定是别扭了,害羞了。
经历了很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经历的磨难,也还只是个高中没毕业的小孩子。
“白白,你前面两点钟方向的那棵梅树是我种的,花开得最好,你挑几株带房间养啊!”章枕扬声喊。
他的话音落在了喉咙里,嫣红的两片唇抿起来,兀自摇摇头,对着虚空打两手拳,还是绷不住地笑出声。
脱单是什么,媳妇是什么,章枕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残缺的记忆补回来了,还带回了他儿时的小玩伴。
这日子过得充实,有干劲。从今以后,他人生的意义除了保护三哥,就是看那孩子成长,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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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转学的手续一概没管,他只在章枕问他要上哪所中学的时候做了选择。
元宵节前两天,茭白就去西城一中,做他的转学生。
茭白没租房,他住在教师楼里。
房子是主任的,两室一厅,全收拾了给茭白住,他挺不好意思的,但架不住主任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