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亮了。 赵叔搓着脑门安全帽留下的印子,蹦出一句:“今天过年。” 已经叠在一起你死我活的两个船员都一愣。 “过年啊。”老头把廉价的香烟头嘬了好几下,实在嘬不出味儿了才丢开,“大家今天?意??意粒?中午好好吃一顿,再喝两杯。” “是啊,别想太多了,生死有命。” “说不定年夜饭一吃,罗盘就恢复了呢,先前不是有反应吗……” 有部分人刚离开航线的时候很惊慌很崩溃,他们都想跳海游游看能不能游出去,有几个还真尝试了,最后落水狗一样游回了船上。这些天下来,他们渐渐就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