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既是开了口,她自然也不会扫他的兴,微微点头说了声好。

萧渊却突然吩咐墨香去寻把软尺。

墨香看了眼姑娘,连忙去了。

沈安安的小衣都是她们亲手缝制的,软尺自然也常备着,萧渊拿在手中,意味不明的目光瞥向不怎么有眼色的墨香。

墨香摸摸鼻子,福了福身退了出去,还不忘合上了房门。

沈安安又不傻,怎么会不明白萧渊的意图,饶是她再如何镇定。这会儿也红透了一张脸。

“婚服松些紧些都没关系,后日让墨香酌情收一收就是。”

萧渊没有说话,含笑看着她,在沈安安眼见着要恼的时候放下了软尺,点头说好。

沈安安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分明是在戏耍自己,清凌的杏眸裹上了恼火。

“如此瞧着,才有几分人情气。”

萧渊轻声说,从沈老夫人走后,她平静的就像是一滩死水。

沈安安怔愣之际,他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门开的瞬间灌入的冷风,才堪堪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心口那丝异动在墨香匆忙进屋时,缓缓沉寂了下去。

“姑娘,”她红着脸打量了沈安安一圈。

沈安安淡淡应声,面上已是无波无澜,“客人该到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出去走走过场。”

人还是那个人,就算有所不同,也许也只是因为事情的发展而有所转变,若是她再次动心,就是真正重复上一世的轨迹。

她是个心眼很小的人,容不下任何的沙子,而他是皇家人,注定了情爱于他而言只是通往帝王之路上的点缀,又何必再自寻苦楚。

沈安安不在京城长大,所以来贺喜的闺秀几乎没有,勉强来的那几个也是萧渊一党家里的姑娘,围着沈安安说的都是追捧之言。

她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不远不近的寒暄着,直到有一个姑娘询问,沈夫人有没有给她准备陪嫁丫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