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是祖母一定不喜欢一个人待在这里,她肯定更喜欢江南那个宅子,等以后一切尘埃落定,她定是要带祖母走的。

骨节分明泛着青白的手指越过她跪着的身子,将一炷香插入了坟前的香炉里。

颀长伟岸的身姿在她身侧站定,挡住了大半阳光。

她没有抬头,突然想着皇子扶棺,端家今日的葬礼一定十分盛大。

相比之下,沈家就寒酸的有些可怜,正是如了祖母所说,想来宫中那位应是会十分满意吧。

“我来晚了。”他低声开口,朝沈安安伸出了手。

那张手上都是常年习武磨出的老茧,粗糙的不像一个皇子。

沈安安搭上他手腕借力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