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容易。

“这个不用担心。”萧渊淡声说,“就算他明知张大人是被诬陷,也找不到证据,至于西域那个人证,这两日你松缓些守卫,会有人带他离开大梁。”

没有人证,不会说话的物证没有任何作用,就算是三司会审,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至于后面的计划……”萧渊话语顿了顿,才又说。

“若背后之人果真是二皇子,周允风的加入也不一定都是坏事,你这几日可放松缓些,让他单独同张大人接近一二,给他们些时间,总会露出端倪的。”

沈长赫闻言蹙了蹙眉,“那岂不是会早一步打草惊蛇,让二皇子知晓咱们是在查淑妃娘娘之死?”

皇上对淑妃二字称得上讳莫如深,若是听闻了风声,未必肯让四皇子继续查下去。

萧渊冷冷勾唇,“没关系,我只要知晓是谁在背后搞鬼就行。”

至于怎么让对方死,他有千百种方式。

“你正常审理此案,切不可让周允风发现你和我来往。”萧渊沉声叮嘱。

若是父皇已经起了疑心,二皇子一派只要在稍加挑唆,那沈家在朝堂上就会十分艰难,甚至如履薄冰。

“这个你放心,我心中有数。”沈长赫点头应着。

萧渊喝完了手中茶,起身去了窗棂前站着。

窗棂只打开了两三指宽的缝隙,能勉强看清街道上的情景,他站在那,一站就是两刻钟。

李怀言知晓他在等什么,沈长赫并不知晓,他起身也走了过去,余光恰巧扫见楼下一辆熟悉的马车经过。

他眉头一皱,立即站在了另一个窗棂前往下看,就见沈安安在墨香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往酒楼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