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棠环顾四周，在洞口大喊：喵啊！（妈啊！别丢下我啊！）

04.

就这样，舒棠和人鱼生活在了一起。

人鱼给她抓鱼吃，她趴在他的脑袋上晒太阳。

偶尔人鱼会给她梳毛。

她时常觉得人鱼是因为没有毛，才会这么喜欢她的毛发，于是她偶尔会在人鱼的鱼尾上蹭毛，好心地分给这只鱼一些毛。

虽然她经常看见人鱼一尾巴甩飞一条鲨鱼，还经常在沙滩上把鳄鱼丢来丢去当球打，偶尔还会把入侵领地的鱼撕成碎片。

的确是很凶残、很霸道的一条鱼。

但是因为每天他都会给她烤鱼、烤扇贝。

她也不觉得害怕。

渐渐地，人鱼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她的猫肚皮，还有柔软的触感和温度。鲛人的审美应该是光鲜亮丽的、五颜六色的漂亮鱼尾。

但是人鱼却发现她毛茸茸的毛很好摸、她发出的猫叫声也很好听，就连气味都和其他的生物不一样。

冷血动物突然间发现自己有点喜欢温暖的毛茸茸了。

但是问题来了：她一直没有变成人的迹象。

偶尔，人鱼会把她抓起来抖一抖，或者盯着她拍一拍鱼尾，朝着她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舒棠：喵啊？（你干嘛啊！）

很快，她就知道人鱼要干嘛了。因为他抓了一个兽人过来，鱼尾指指兽人，对着她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人鱼：嘶嘶。

翻译：变人。

舒棠喵喵喵地和他鸡同鸭讲了许久，连比画带蹦跶。

人鱼甩着鱼尾，看着她在沙滩转圈圈，终于明白了：

她说她好像哪里出了点问题，变不了兽人了。

这其实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因为变不了人不仅没法融入兽人的群体；而且还有早早死掉的风险。

人鱼盯着她看了半天，倒也没有继续提溜她让她变人了。

他在海滩上懒洋洋地晒太阳的时候，经常会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某一天，人鱼消失了一整天。

人鱼去了深海里最危险的海峡，寻找一种帮助兽人化形的草。

舒棠趴在礁石上大喊，发出“我要鱼”的声音呼唤人鱼。但是一直到呼唤到了半夜，人鱼还没有出来。

舒棠她知道很多的兽人就是出去捕猎，没有回来就是死掉了。

她等了很久。

最后，她很失落地垂着尾巴回到了他们经常去的礁石上，蜷成了一团。

她找到了人鱼最喜欢的那块礁石，给他立了一个鱼头坟，刚刚堆好了土包包，人鱼就把她拎起来了。

他嘶嘶嘶地问她在干嘛。

舒棠喵喵喵地语无伦次，表达自己看见他的喜悦。

不过，谁也没有懂对方的意思就是了。

……

人鱼在海底找到了那种草，可以让她这样的兽变成兽人，他把草喂了猫。

这天夜里，舒棠开始发烧了。

人鱼以为把她给毒死了，蹙眉感受着她的温度。他用自己的体温给她降温未果后，人鱼直接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拿自己的血喂给她吃。

舒棠不太肯吃，但是人鱼皱眉直接捏住猫嘴喂了进去。

她有点感动

因为就连猫妈，在看见她一出生很病弱的时候，都打算把她弃养。

这倒也不是猫妈多残忍，而是兽类一胎都会生很多个，如果强行要保弱小的那一只，可能其他的猫崽也会死掉。

要不是因为猫妈妈有点不忍心，又把她叼回来喂了几天，她顽强地活了下来，也许都长不大那么大。

她第一次主动去蹭了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