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虞温……明明还活得好好的,只是说不了话、也动不了。

“他还有、睁眼的机会吗?”

魏衍听到自己声音哑了,屏住呼吸,寄希望于医生给出一个答案。

医生沉默片刻,大概已经见过太多这样的生离死别深昏迷,机体没有意识,苏醒的希望几乎渺茫。

魏衍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像是木头人似的愣住,久久给不出反应。自责、懊恼的情绪一股脑涌上来,他惶恐地抓住医生的手,要说什么,可是一眨眼,眼泪就从脸颊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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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6. 回家

我大概在那个世界真的已经死了。

当我再睁眼的时候,头顶是纯白的病房天花板,没有腺体、没有信息素,我回到了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普通高中生的身体。我好像穿越回来了,回到了从前因救人溺水而死亡的身体。

我醒来的异动惊扰了很多医生和护士,他们一股脑冲进来,检查我的体征,还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他们把我送到各个科室检查,我不明所以,只好用沙哑的嗓音问了其中一个护士。

她说我已经昏迷整整十年了。

我的父母过了很久才姗姗来迟,我被推回病房时,他们看着我,却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十年间光阴,让他们苍老了许多。母亲保养的仍然很好,却盖不住耳鬓的白发,父亲多了许多皱纹,体态臃肿了些。他们似乎对彼此也很疏远,不是同时来的,看着我时神色有些局促,像是对我很是陌生。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了,分别重组家庭,好在还会彼此分担这些年我在医院的医疗费用。他们答应我,无论我想跟谁回家都可以,我看着他们的脸庞,心里松了口气。

我在那个世界没有家,好在这个世界还有我的位置。

苏醒后我又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完成了辛苦的复健练习。这段时间我的父母给我请了护工,大概他们很忙,一周才来看我两次。但当年被我救下的小女孩倒是天天来,落水时她八岁,现在已经长成十八岁的大姑娘,现在正好是她高考结束的暑假。

她对我很愧疚,但很快我们就熟络起来。她笑的很灿烂,说托我的福考上了喜欢的专业,暑假结束就要去首都上学。我替她高兴,只是又忽然想起当年自己没能看到的高考成绩,本想打电话问问父母,但后来还算了,考上考不上,问到了也不过是徒增悲伤。

我的心智停留在十八岁,可身体已经长到了二十八岁的模样。我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觉得新奇,但因为我的脸和身材都很普通,黑发黑眸,久病卧床显得整个人没什么生气,很有些颓态,盯着镜子看久又有点没来由的厌烦。

出院那天,我的父母很准时来接我,他们没有带来各自的新伴侣和子女,我们一家三口难得在外面吃了顿丰盛的午饭。

只是席间父母之间没什么交谈,大概是他们离婚后就再没什么交集,我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共同话题。母亲给我夹了菜,父亲帮我添好饭,他们照顾我的时候全程没有眼神交流。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觉得碗里的食物忽然变得难以下咽。

我不知道他们离婚是不是因为我,或许我也是其中的导火索吧只是想到我孤独的童年,就觉得他们大概迟早也会走到这一步。我没什么意见,不合适大家就好聚好散,像现在还能一起坐下来吃顿饭,挺好的。

饭后我的父母终于提起了那个话题,他们说会尊重我的意见,我可以在自立前和他们其中一个家庭生活。

父亲让我放心选择,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