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双双坐在书桌上，喘得厉害，魏衍比我好点，毕竟身体素质摆在那里，但我基本就是一条被玩坏的小狗，只知道吐着舌头傻兮兮地冲着他笑，把头埋在他怀里，我叫一声他答一句。

“上将……”

“嗯？”

“上将，我好舒服……”

“我也是。”

甚至魏衍还有余力把我抱进浴室，他让我坐在浴池里，用淋浴给我冲澡。我在视频里见过宠物店是怎么给那些大体型的宠物狗洗澡，主人们会用皮项圈把狗狗牵到浴池，用上梳毛的刷子和海绵把毛梳透，最后再用吹风机把大狗吹干。

我从浴池出来后就乖乖站到魏衍面前，也要他给我吹头发。他用浴巾盖住我的头，浴巾很大，我的视线被挡住，什么也看不到，只知道上将的手按在我的头上，有条不紊地帮我把水擦干。

我也学着狗狗的样子乱动，魏衍没拿零食饼干哄我，却拍我屁股叫我安分点。

“虞温，我问你一件事。”魏衍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忽然说道，“如果你有孩子，你会给他取什么名字？”

我那时没反应过来，随口胡说道：“叫小狗。”

魏衍被我这没正形的样子逗笑了，一敲我的脑袋叫我正经点。我瘪瘪嘴，忽然想到我和魏衍的儿子好像不用我俩取名字，人家叫魏行舟，原著作者深思熟虑给取得名儿。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魏行舟一生不也正好贯彻这个信条，他带领叛军一路抗争过来，全盛时几乎拿下帝国一半疆域；唯一失败的一次就是对上原著男主，结果从此输的一败涂地。

我就是原著里没名没姓的炮灰，哪敢擅自做主改了人家重要角色的名字。想想要是人家男主陶识器有朝一日和书里大反派针锋相对，大喝一声魏小狗拿命来！男主能忍住不笑场我都敬他是一条好汉。

但这些事都只能憋在我一个人心里，要是告诉魏衍的话，他准觉得我是个精神病。

等到晚上睡觉时，我理直气壮地挤进魏衍的房间，虽然他给我准备了客房，但除了最初我俩还不太熟的那一周，其余时候我每晚都挤到上将床上和他一起睡。

我睡觉时很乖，知道洗完澡无论再想要，他也不会允许我再做一次，干脆就老老实实蜷缩进他怀里，枕着他肌肉壮硕的手臂入睡。

但我们同时睡不着的时候，也会偶尔聊聊天。

“上将，如果你有小孩，想要怎么教他？”

我继续了刚才的话题，毕竟我实在太好奇了，魏衍到底干了什么才能让魏行舟长歪成原著里心狠手辣的样子。

魏衍沉默片刻，皱了皱眉，我发现他好像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毕竟也是，魏衍不像我这样手握剧本，在他的认知里怀孕是为了治病，本来就没打算真的生出个小孩，我也不觉得他在和我离婚后还会再组成家庭，严格来讲，我也是Omega保护协会硬塞给他的包袱。

“我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魏衍忽然抱住我，我听得到他沉稳的心跳从对面缓缓传来，“等我在军部复职后，我会很忙，没有空去抚养一个自己的孩子。”

“如果真的有孩子，我会给他最好的环境，请最好的教师，我会尽可能地陪他，但是虞温，你要知道，我是上将。

“我每天都很忙。”

我在黑暗里紧紧盯着魏衍的眼神，发现他是认真的。魏衍只是以为自己挤不出时间，但那不是借口，他只是关心他的舰队胜过关心他的家庭和子女，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在军队里隐瞒Omega身份超过十五年。

一个将全部身心都奉献给事业的人，他的性别如何，反而是最细致末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