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霜绛年思索着,余光瞄到渔回脱掉了那身被啄得破破烂烂的侍卫服,正愁着没的可换,于是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件新的递给他。
“多谢。”渔回感激地瞥了他一眼,连忙套上衣服,“今早陛下那身衫袍,难道也是你选的?”
霜绛年点头。
渔回顿时投以钦佩的眼神,嘴里还喃喃着什么话。
霜绛年侧耳倾听,才知道渔回在念叨他是“神仙”、“菩萨”、“天神下凡”。
霜绛年:“……”倒也不必。
渔回看出了他的想法,摇头叹息:“你不知道陛下有多固执。父亲为陛下准备的衣服不知多少次‘意外’走水被烧毁,还有一次,陛下差点烧了整座寝殿。”
霜绛年想象到晏画阑夜半三更暗搓搓放火烧衣服的场面,忍不住笑了:“他很温柔。”
“温柔?”渔回惊讶于他的评价。
“嗯。”霜绛年微笑着点头,“身为妖族之王,他若是不愿意,大可以发怒或者冷落来威胁丞相,但他没有。他装作意外烧掉衣服,委婉地表达拒绝,何尝不是一种温柔。”
微风吹拂,湖面荡起粼粼波光,阳光折射出千万片绚烂光彩。少年站在湖畔,唇角微扬,白纱后的双眼定然也是笑着的。
渔回看呆了。
风将霜绛年的声音传递到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