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才被违法人员上了一课。正和老师傅逗着贫,忽听秦骁的声音从另外一排柜子后面传出:“小也,别摸鱼了,过来干活。”
她赶紧收拾好档案袋,整齐插回柜子,一溜烟跑去干活。因为昨晚那事,吃早饭时她被秦骁数落了一顿,对方话说得不算重,主要是在表达自己没教好上。明显是说给唐?囱?听的,不过唐?囱?擅长装聋作哑,整顿饭埋头磕鸡蛋,一句嘴没插。也没提林冬准备把洪也发出派出所锻炼的事,这得林冬自己和洪也谈,他不跟着操人事调动的心。
按王校长说的,给黎苏汇款大致是九七九八年八月时的事情,那么先查这俩年份的。记录本一打开,洪也顿感眼前一黑,之前翻箱子的豪言壮语立时抛诸脑后。密密麻麻数万条记录,倒是字迹娟秀,誊抄得整整齐齐,猛一看跟打印上去的似的。邮政系统曾经是老百姓除电话外唯一能传递消息的渠道,堪称信息传输系统的大动脉,邮政汇款业务也曾是老百姓资金往来首选项。听田师傅说,那两年外出打工的人特别多,整个片区又只有他们这一家邮局,服务近二十万人口,业务异常忙碌。尤其是到了寒暑假的时候,高峰期每天要处理两百多笔汇款业务。
一天两百,一个月就是六千,取款汇款都要誊抄,简直要把眼睛看瞎的节奏。秦骁是能一目十行,但岁数毕竟在那摆着,而且当时的工作人员为了能一行抄下地址,有的字小到得拿放大镜看,他看了不到十分钟眼睛就花了,不得已上外头看绿植恢复视疲劳。这个时候洪也就成壮劳力了,年轻,抗造,盘腿往地上一坐,唰唰翻页。她和唐?囱Ы换蛔趴矗?看完一本给对方,过两遍以防遗漏。
两年六本记录,共计一万五千多条,整整一上午,看到耳鸣眼花,愣没找到黎苏的名字。这下三人都有点慌了――漏了?再看一遍?干脆把眼珠子抠出来得了。
洪也迟疑着发问:“会不会是王校长记错年份了?”
秦骁抄起手机就给王校长打了过去,结果那边也含糊了,说也许是九六年的事儿。要是九六年的也没有呢?再查九九年的?肯定是二零零零年以前的事儿,因为从零零年开始,段海之就带领盗抢团伙作案了。
听着秦骁打电话的动静,唐?囱?脑子里突然闪过个念头,伸手示意秦骁把手机给自己,接过来之后对那边说:“王校长,您再想想,收款人是黎苏还是其他人名?”
这话让王校长醍醐灌顶,忙道:“对对对,我老糊涂了,当时汇的不是她的名字,是周……诶……不对……韩……也不是……内个……对!齐!是个姓齐的!我刚开始听错了,以为是秦,她还特意说了一句是齐桓公的齐!”
齐?唐?囱?脱口而出:“齐露?”
“对!齐露!”那边震惊不已,“你怎么知道?”
“行,谢谢您,我知道了。”没正面回答对方的疑问,唐?囱Э吞琢艘簧?便挂断电话。
齐露是段海之的相好的,据杨树根所交代,她曾指使杨树根弄死娄棠,当年段海之被击毙后齐露就销声匿迹了,且多年来一直追寻未果。很明显这是个假名字,否则以现如今的技术不可能追踪不到。一代身份证有多少假的就不说了,即便邮政汇款单需要凭收款人有效证件去领取,当时也没有联网核对身份信息的条件。
不过他确定刚才看的那几本里没有齐露这个名字,否则他肯定不会漏掉。还得往其他年份的查,至于哪一年,九九年可能性比较大,因为按照昨晚王小诚的说法,九六年时黎苏还在学校任教。
叮嘱洪也继续翻九九年的汇款记录,唐?囱?起身走到屋外,给林冬拨去电话,交代完前因后果,又说:“组长,你安排下人再提审一下杨树根,让他认认现在这个黎苏的照片,看是不是当年的齐露。”
林冬果断道:“我下午带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