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不管用,洪也有点接不上话了。这时唐?囱?稍稍往后?O了她一下,自己屈膝蹲下身,避免身高产生压迫感,柔声问:“阿姨,就您一个人在家?”
“我儿子上班去了,”面对英俊又体贴的年轻人,黎苏淡淡一笑,“他就是干网络安全工作的,你们放心,我们家不会有人受骗上当的。”
“不是,大姐,网络安全和网络诈骗不是一回事。”这会儿秦骁也顾不上什么辈分不辈分的了,横竖他不能管对方叫阿姨,“今天一大早你们小区就有人被骗了,咔咔给骗子转钱,好几十万,幸亏警察来得及时给止付了一部分,您没听见警笛声么?”
黎苏诧异道:“没听见啊,几点的事儿?”
秦骁的瞎话是张嘴就来:“七点多钟。”
“哦,那我听不见,我起的晚。”黎苏抬手指了指耳朵,“我啊,睡着了跟死了一样,什么动静都吵不醒。”
恩?唐?囱?闻言不由走神了一瞬――高仁就这样,睡着了跟死了一样,原子弹都炸不醒。他记得有一次罗家楠那也不有一什么急活,去休息室喊高仁,半天没喊醒,就差上手扇了。后来是吕袁桥过来贴着高仁耳边说了句话,紧跟着高仁诈尸般坐起。
至于那句能将高?睡着了就是个死人?仁喊醒的“咒语”到底是什么,目前还是个谜。
又听秦骁问:“大姐,您手机上下反诈APP了么?”
黎苏表示:“我不用智能手机,下不了。”
“那咋不让您儿子给您买一部?”
“我一不刷短视频二不玩微信,花那钱一点用没有。”
“哦,您儿子工资应该挺高的吧?我们单位搞技术的小年轻工资都不错。”
“嗨,瞎混吧,日子能过的下去。”
听秦骁和黎苏一来一回地扯闲篇、一点不往正事上靠,洪也不禁有些纳闷。问这老些没用的,耽误功夫么不是?但她也只能在旁边站着听,一线经验不足,前辈们怎么干自己怎么学就是了。
聊了五六分钟,秦骁话锋一转:“大姐,您儿子电话给我们一个,昨天我们同事来就没碰上他,老完不成任务,我给他打个电话,做个电话宣讲。”
一瞬间,洪也明明白白地看到黎苏的眼睛里滑过丝警觉,然而闪瞬即逝,对方笑容依旧:“哎呀,你们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他工作可忙了,而且进机房不能带手机,你们打电话他也接不到。”
“这样啊,那不行我们明天再跑一趟。”
秦骁说着朝唐?囱У萘艘谎凵瘛L??囱?心领神会,站起身,礼貌告辞。等大门合拢,洪也刚要说话却被唐?囱У衷诖奖叩氖质拼蚨希?当即保持沉默。进电梯出电梯,回到车上,唐?囱Р沤馐土烁詹胖浦购橐菜祷暗脑涤桑骸八?可能贴门上听咱说话呢。”
“她间谍啊?”洪也知道这女的不简单,刚秦骁说那么多话,愣没降低对方防备让他们进屋。
“是不是间谍不知道,反正她不是岩海人。”秦骁按下车窗,自顾自的点上支烟,呼出一口继续解释:“像她这个岁数的,怎么着也得有点口音,我刚跟她聊天的时候,特意问了几句口音重的词儿,她说的完全不是岩海口音,听着倒是像云贵川那边的。”
“黎苏的身份她是伪造的?冒名顶替?”
对于秦骁听人说话辨别出生地的本事,洪也稍有认知,一起出差的那段日子,秦骁跟陌生人随便聊几句就能判断出对方是哪的人,比算命的还准。不过这招对上岁数的比较管用,年轻人的普通话普遍好,尤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可一旦他们无意间说出个把家乡话里特有的词,秦骁也能分辨的出来。
“有可能。”唐?囱П咚祷氨吒?林冬发消息,“说不定她的残疾也是装的,系统里没有她申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