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皱痕,整个人的身体状态、精神劲儿看上去和三十来岁的人无异。
吃完收拾好垃圾,林阳问:“那个人,查着什么了?”
完蛋――唐?囱?心头忽悠一跳,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不由沁出汗意――忘一干净。
看他一秒沉默,林阳抬抬手:“没事,先忙工作,我自己一样可以查。”
你查?你怎么查?唐?囱?强撑着职业赋予的底气,谨慎道:“大哥,您查没问题,就是……万一查出点让您不高兴的事儿,能不能……遵守点法律法规?”
如此直白的提点并未让林阳不愉快,反而轻笑一声:“小唐。”
“啊?”
“我要想犯事,你抓不到我。”
――瞎说什么大实话!
赶在唐?囱О诔霰忝亓持?前,林阳认真道:“放心,我不会让冬子为难的,当年因为我他受了不少委屈,可从来没埋怨过我一句,我这个做大哥的,不能让他抬不起头。”
您知道就好。唐?囱?顺出口气:“是,您也看见了,组长都累病了,能少让他操心的事儿尽量还是别干。”
“他累病了,那你干嘛呢?”这话林阳之前就想问了,只是当着弟弟的面不好说,说了对方又要撂脸子给自己――重色轻哥的玩意,“你在他身边,不能替他分忧解难?”
赶上个红灯,唐?囱Щ夯荷沧〕担?转头看向林阳,沉稳应对:“大哥,正好您在,说说组长,他不听我的,一天就睡三四个小时,有点功夫就扎卷宗里,真的,再这样下去我都担心他过劳。”
――行啊小子,有胆子把问题推给我,长大成人了哈。
难得高看了唐?囱б谎郏?林阳稍作考量,点点头:“好,一会我说说他。”
红灯变绿,唐?囱б涣车?定地踩下油门。有长进有长进,他暗自夸了自己一通,心跳飚得群魔乱舞,面上还能如此淡定,得说这些年跟着林冬没少锻炼喜怒不形于色。
毛毛虫送到病房,林冬却不想吃了,说刚被祈铭发的图片影响了胃口。这种图片唐?囱а垢?不看,不光尸体,蛆啥的都新鲜过了头。林阳凑热闹看了一眼,却是满脸的无所谓。也是,这大哥自己犯过的事儿,都拍下来能出本《尸体图鉴》。
惦记着唐?囱Ц詹潘倒?的话,林阳话里话外数落了弟弟一通,让他该休息休息,别总惦记工作。健康是事业的基础,没有健康一切免谈。唐?囱б苍谂员叽钋唬?尽数他不重视身体健康的种种行径。
亲哥说两句也就算了,听唐?囱Ц?着煽风点火,林冬不悦皱眉:“你俩什么时候达成战略同盟了?”
“战略同盟”这四个字让唐?囱?瞬间挺直腰板:“大哥这叫帮理不帮亲。”
――没我弟,我认识你是谁?
林阳毫不掩饰地白楞了他一眼。最终结果是俩人再次被轰出病房,谁也别帮谁,天大地大病人最大,林冬不乐意听他俩一唱一和数落自己。明天得应付于瑞福,睡饱了才有精神。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半夜还是被走廊上传来的声音吵醒。
本不想理会,可听外面吵嚷的内容像是有人丢东西了,出于职业本能,林冬还是翻身坐起,拖着病后虚弱的双腿挪出病房一探究竟。其他病房也有人在探头探脑,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护士站那块区域:有个家属模样的男人情绪异常激动,大声叫嚷自己明天要补住院费的两万块钱现金找不到了,要求院方调监控抓小偷;夜班医生护士围了好几个,有些安慰,有些提议报警。
林冬凝神细听了一会,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首先,听到有人说报警,家属嚷嚷“等警察来了小偷都跑了!”,显然是不希望警察掺和这事儿;其次,两万块钱叠起来厚厚一摞,他说他贴身揣着,揣哪?单衣单裤的,这不得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