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囱?贴耳“威胁”。林冬这烧发的,一点儿都不老实,躺床上闲的,动不动挑衅一下他的自制力,可吃又吃不着,闹心。同病房的请假回家了一个,还有一个下去遛弯了,现在就他俩在,趁机腻歪一会。白天林阳待到五点,看着林冬吃完晚饭才走。本来明天还要来,被林冬严词拒绝,说明儿有领导来探视,他这“通缉犯”千万别出现。
听闻有领导出没,唐?囱б幻胝?经:“明天谁来?”
“于――”林冬拉了个长音,“瑞、福。”
啥玩意?唐?囱Ф倬踝炖锏某茸硬惶鹆耍?囫囵咽下去,皱眉问:“他来干嘛?”
林冬不屑轻嗤:“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还能干嘛,他肯定是听说邦臣的案子有变数,想来跟我这探探口风。”
“谁告诉他的?”唐?囱г谀宰永锼崖蘖艘蝗Γ?“老方?不能吧。”
“我猜是贾迎――咳咳――咳咳――”
听林冬又开始咳了,唐?囱?前胸后背一顿胡撸。林冬咳起来一阵阵的,持续个三五分钟,然后能消停个把小时。等这波咳嗽缓过劲,唐?囱?扭身端过床头柜上的水杯递上,继续搓对方的后背:“贾迎春?他跟于瑞福不是都老死不相往来了?”
咽下口水,林冬闭上眼缓和呼吸,轻道:“老贾那人啊,心眼子从来不使在明处,邦臣这案子一旦有翻的苗头,最大的阻力一定会来自于瑞福,他先耍一通混蛋给对方,这样等于瑞福鸡蛋里挑骨头的时候,怎么也得掂量掂量轻重。”
那得耍多大一混蛋才能让于瑞福服软?唐?囱Р唤?有些疑惑。不过林冬的判断力一向准确,尤其是在拿捏人心方面,往往能直击要害。话说回来,他还真没见过贾迎春跟谁使心眼子,人老人家素来硬刚,丝毫不怕得罪人。动不动跟陈飞俩人拍桌子踹椅子的,给赵平生夹中间左右不是人。
对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碰上陈飞和贾迎春在食堂里打嘴炮,话赶话越说越激烈,眼瞅着要急眼,幸得祈美丽出头卖了顿萌才平息了纷争。同在食堂吃饭的盛桂兰全程目睹,总结说:“这鸟比赵平生都顶用。”
忽然想起什么,林冬睁开眼,问:“对了,邦臣那案子能翻的事情,你还没跟骁哥说呢吧?”
唐?囱д0妥盼薰嫉难郏骸懊唬?你不不让我说么?”
“恩,尘埃落定之前,最好别让他知道,万一结果不尽如人意……”
“他现在没心思顾别的,全情投入追踪杜存的行踪。”
“杜海威给消息了?”
“上午就给了,这不我下午带洪也去了趟植物园……”
唐?囱б晃逡皇?将调查所得转述给林冬。本不想谈工作,但话赶话说到这了,反正早晚也得说。林冬听完陷入沉思,盯着手里的橙子,大脑飞速运转。之前以为花束是自然风干,可照杜海威他们的判断,那就是一束干花。拜祭已故的亲人通常都用鲜花,用干花的极其罕见,至少他没碰见过。倒是见过用塑料花的,可绝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鲜花。
――有什么特殊意义么?
想不出来,他打开手机查询用干花上坟的意义。查着查着,眼神一凝,点开页面中的一条链接,展示给唐?囱В骸澳遣唤懈苫ǎ?叫永生花。”
唐?囱Щ腥唬骸岸远远裕?我今天给卖花的公司打电话,他们也提到永生花来着,说以前是专门做出口的,近几年国内市场需求量也很大,所以签了几家植物园,打着人家的名号销售产品。”
“如果挂花之人确实是杜存,那大概率是他在国外时留下的习惯。”林冬说着一抬起手,“等拿到买家信息,让秧子交叉对比出入境信息,避免大海里捞针。”
“……”
唐?囱Фǘǖ乜醋潘?,顺势勾起嘴角。林冬